出门之前，沈愉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岁岁，出门之后就只能做兄弟，记住了吗？”

沈岁摇了一早上的尾巴立马垂了下来，但想到回家之后两个人又能贴贴，他又恢复了刚才的开心。

回到学校后，众人看到他精神奕奕的，都调笑他，说他像刚表白成功的样子。

但因为沈岁平常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也没多猜。

沈岁心中暗喜，又带着一丝庆幸，庆幸没有人往那方面猜。

下午一回到家里，就看见餐桌上多了一个蛋糕，是他最喜欢的芒果千层。

“昨天没能好好给你过个生日，今天给你补过一个。”

在沈愉低缓的歌声下，他又许了一次愿，一个相同的愿望，‘希望我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芒果蛋糕是熟悉的味道，是哥哥做的味道。

沈岁是含着眼泪吃的。

“岁岁，怎么哭了？”

“因为...我好久没吃到哥哥做的芒果千层了。”

“对不起。”沈愉吻去了他脸上的泪珠。

那之后的每个礼拜，沈岁都会吃到沈愉做的芒果千层，不过怕他吃不下，就做的比较小。

等芒果千层吃的差不多时，沈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束花，一束由不同颜色桔梗组成的花束，却又不似平常的花束。

他疑惑地看向沈愉。

“这是永生花。”

“为什么要送我永生花，你以后不会送我花了吗？”

“他的花语是永不消逝的爱。”

闻言，沈岁又勾起了唇角，看着花痴痴地笑，沈岁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之后的每一天，沈岁都要仔细看着那束被他放在花瓶里的花，不想他受一点损伤。

他们在屋子里如同连体婴一般黏着，在屋外又保持着兄弟的体面。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些，商场里的圣诞节氛围也越来越浓。

沈岁陪沈愉逛商场买菜的时候经常停下来盯着那些装饰发呆。

“岁岁，在看什么？”

“哥哥，听说在槲寄生下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岁岁，你知道的，我们不行。”

沈岁的嘴角不由得往下。

“不过我们可以买一个小的挂在家里。”

沈岁立马又开心了起来，高高兴兴地准备去买。

沈愉这几天特别忙，总是很晚才回家，问他才知道，是在准备期末论文的资料。沈岁只能一个人布置家里，但那株槲寄生是两个人一起挂在房门上的。

圣诞夜那晚，沈岁吃到了沈愉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

两个人在槲寄生下接了一个微醺的吻。然后在卧室了胡闹了一整夜，沈岁的求饶丝毫不顶用，只招来了更猛烈的撞击，那一晚沈岁直接被弄晕了过去。

沈岁醒来时太阳已然挂在天空中央，身旁的位置早已没了温度，床头柜上依旧是熟悉的便签。

“岁岁，今天我要找教授看论文，吃的在冰箱，记得在微波炉里热过再吃。”

沈岁撇了撇嘴，但还是在洗漱好后乖乖吃了饭。

沈岁今天没课，就随便找了部电影放着。

开头放完后才知道是那部《Call me by your name》。他完全被情节吸引了进去，最后Elio对着壁炉无声流泪时，沈岁也跟着落下了泪。

他想找沈愉倾诉，但想到他现在很忙，也不愿意打扰他，只好又躺回床上，抱着沈愉的枕头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天已经全黑，但屋子里还是那么空寂。

“嗡嗡”是信息通知的声音。

沈岁点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