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关切道:“舒服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再来看一下?“

“没事了,妈妈。”他顿了顿,又道,“对不起,妈妈。”

沈母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下次别这样了,要不是你哥哥问起你,还有你屋子的钥匙,都不知道你要烧成什么样。”

沈岁环顾屋子,也没见着沈愉,又开口问道:“妈妈,哥哥呢?”

“哥哥昨天照顾了你一晚上没睡,今天早上我让他回去休息了。”

听到沈愉昨天照顾了他一晚上,沈愉心中不住地高兴,连菜色并不如何的午饭都多吃了几口。

大病初愈的人总是没那么多精力,沈岁刚吃完午饭就精神不济地窝在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岁再睁眼,雪白的天花板已经染上了一片橘黄。

沈岁一侧目便看见了坐在床畔的沈愉,他手里捧着一本《百年孤独》,黑棕色的头发在暮色的晕染下呈着焦糖色。

他微微张口,却不忍打破这幅画一般的场景。

“岁岁,你醒了,要不要吃水果。”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闯了进来。虽然平时班里的同学都管他叫“岁岁”,但这个时候他格外不喜欢方向阳这样叫他,就好像他已经是他的亲人一样。

沈岁顺着声音望过去,方向阳穿着一身平常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清透干净。

而沈愉今天穿的正好是黑衬衫,沈岁看着他们俩,中午残存的高兴顿时烟消云散。

“谢谢班长。”他从方向阳手中接过了果盘,放到了一旁。

“现在不在学校,就不用喊我班长了,叫我名字就好。”说着,他拿着一个削好皮的苹果朝沈愉走去,“愉哥,给。”

沈愉接过苹果,会给方向阳一个清浅的笑,“向阳,谢谢。”

在暖黄色的阳光的映衬下,他们是显得那么般配,般配得沈岁舌根发涩。

沈岁不愿在看他们俩的亲密相处,从另一侧下了床,打算去卫生间平复一下情绪。

“沈岁,去干嘛?”沈岁,沈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愉叫他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原来恋人和兄弟之间终究是有差距的。

“卫生间。”说完,他走进了那个狭小的卫生间,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丝一毫自己的情绪都不敢泄露出来,他再一次将自己反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