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诃想一脚踹飞郑起然。

崔氏扑倒在虞崇的身上,凄惨地哭了起来,把虞崇微弱的呻吟呼痛的声音全都盖了下去。

他假装没看到虞崇的狼狈,声音果决冰冷,“虞侯爷,今日晌午在胜业坊发生了一桩恶性夺车伤人案,被缉拿的两个犯人指认是你家下人买通他们。”

“侯爷,请你跟本官回京兆府一趟。”

“既是下人,为何要带我家侯爷离开?”崔氏忙喊,“不是我家侯爷做的!你们不能拿人!”

“这可容不得你。”王诃沉沉看了崔氏一眼。

他可还记着布庄放火一案,等时机成熟,虞崇,崔氏,整个虞侯府,都别想逃过!

王诃手下一挥,声音果决,“把虞崇带走!”

身后衙役齐声道,“是!”

崔氏愣愣看着王诃把虞崇带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王诃把虞崇带走了……

没由来的,崔氏的心忽然慌乱起来。

等虞见亭急匆匆赶过来时,虞崇已经和王诃离开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虞见亭有些慌张。

崔氏哪里知道这些?她只下意识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崔氏抓住虞见亭的手,声音有些发抖,“去……你去找齐王,就说你爹被王诃带走了……快去!”

“齐王?”虞见亭拧着眉,有些不理解。

“快去!”崔氏面上骤然露出凶光,大喊。

虞见亭被吓了一跳,不再迟疑,忙跑了起来。

夜幕临近。

安王府。

昏睡了将近五个时辰的虞昭终于醒了过来。

内室里只有巧娘和芍儿在,裴氏有心留下来照看,可这里到底是安王府,安王让虞昭在此处休息,裴氏却不能久留。

芍儿瞧见虞昭醒了,迈着小短腿跑到床边,“昭姐姐!你醒啦!”

巧娘闻言,当即将在外守着的御医叫了进来。

虞昭冲芍儿温和笑了笑,看四周摆设,俨然是萧承安的房间,问,“这是……安王府吗?”

“对,王爷说你有伤在身,不宜挪动,便留在了安王府。”巧娘担忧地看着她,“昭姐儿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虞昭说没事,任由御医为自己诊脉。

内室正热闹,萧承安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她已醒,唇边还带着笑,就知她的伤势没那么重了。

萧承安绷着神情,迈步走到虞昭床榻边。

众人瞧见他,不由得噤了声,纷纷往后退,离开了内室。

内室里又只剩下二人,萧承安坐在榻边,毫无顾忌地触碰向她的额头。

虞昭眼皮一跳,喊道,“王爷?”

萧承安说道,“还行,不热了。”

身为大夫,虞昭很快就明白了萧承安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略显苍白的唇抿了抿,“多谢王爷搭救。”

“虞小娘子那般凶猛,就连两个壮汉都不敌你,上了马车的两人,一死一伤,我可半点忙都没帮上。”

虞昭却哂然一笑,“多亏王爷将我带走,我才没在马车上流干了血。”

萧承安的笑顿时垮塌,狠狠盯着她,牙齿直磨,“你身上不是藏了很多毒药吗?别管他们是谁,敢轻薄你,你就往他们身上撒。你毒死多少个都能算在爷头上。”

“让他们害你,你知不知道你腹部伤口再深两寸,你就死了!”

萧承安想起她满身是血,对他惨然微笑,仿佛下一秒就远离他而去的模样,他便一阵后怕!

“便是死了,也是我没博过他们。”虞昭只以为萧承安动怒是因为若是她死了,这世上就没了能帮他解毒之人,便解释了一句,“王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