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起然四下一扫,从护卫腰间抽出大刀,凌厉一扫!
虞侯府的花园顿时被毁得干干净净,那些管事小厮被吓得直哆嗦,“快!快去喊老爷夫人!”
得到消息的虞崇匆匆赶过来,只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手中提着大刀,划在他花重金买的白玉石板上,划出了歪歪扭扭难看的痕迹。
虞崇大怒,“哪来的毛头小儿!竟敢来虞侯府撒野!”
“从来只听过虞总督的大名,小爷我可未曾听过什么劳什子虞侯爷。”
郑起然,那在安东都护府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混世魔王!
他爹手握军政大权,只忠于陛下,在河北道谁不知道他爹的大名?
区区一个虞侯爷,郑起然压根不放在眼里!
虞崇被他的话气得面红脖子粗,瞪着他,“来人!把他给本侯拿下!”
“刀剑无眼,你可仔细着自己这条狗命,别被小爷我一下子给砍死了!”
郑起然言罢,便挥舞起手中的大刀,看似胡乱砍着周遭,却擦着虞崇的脸和身体,吓得他肝胆俱裂,这才故意收着刀,‘无意’砍在了名贵东西上。
崔氏一过来,尖叫了一声。
郑起然窥了她一眼,就听护卫提醒,“大郎,那边的花瓶值钱。”
郑起然刀起刀落!
嘎啦一声,伴随着崔氏撕心裂肺:“我的素白大瓷!”
“大郎!还有这桌椅!”
郑起然垫了垫手中的大刀,马步一迈,气息下沉,一刀下去!
“我的黄梨花桌!”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京城大闹民宅!”
郑起然拍了拍刀身,年纪不大,气势却相当的足,下巴一抬,面露鄙视与不屑,“那你可记住了,小爷叫郑起然。”
郑?
虞崇仔细一想,知道了他是谁,“原来是郑阆的儿子,我是她堂伯,你区区一t个外家之人,敢来我家闹腾!?”
虞昭恐怕早就被那三个大汉玩弄成破布了吧?
虞崇给足了那三人银钱,玩完虞昭之后直接逃离京城,永远不要回来。
等他们离开,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
一想到虞昭名声就此一落千丈,在再也京城抬不起头来,虞崇心中就一阵畅快!
“外家?”郑起然骤然抬刀,将虞崇身侧的木柱砍出深深痕迹,“战死沙场,被皇帝老爷子追封的是我亲姑姑姑父!你们欺负的人是我亲表姐!她骨子里流的血有一半是和我来自同一个祖母!”
“小爷不和她亲,你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五服之内的庶出旁支能有小爷和她亲?!”
“那你也是外家!虞昭是我们虞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爷不和你扯这些。”郑起然将手中的刀扔了,扭了扭手腕,盯着虞崇,“你叫虞崇是吧?”
虞崇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郑起然稚嫩地咧着唇笑,“不怎么,我阿耶以前教我,谁欺负我姐姐妹妹们,不论是谁,小爷都得先揍一顿给姐姐妹妹们出气。”
话落,郑起然一拳揍在虞崇的鼻梁上,打得他当即眼冒金星!
“你以为我阿耶不在京城,你就能欺负我表姐?小爷打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啖狗奴!”
郑起然揪着虞崇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打得虞崇掉了好几颗牙。
崔氏大叫着扑上去要阻止郑起然,郑起然的护卫先一步拦住她,将她拉开。
余光不知扫到了什么,护卫忙对郑起然说,“大郎!有官差来了!”
闻言,郑起然这才把被揍的有些昏迷不醒的虞崇扔在地上,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