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们哪敢啊!”领头的立马磕了个头心一横小声道:“您平时也没让我们盯着杨大夫,所以兄弟们就……就放松了警惕。”
话一出口他也知自己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急忙找补道:“不过兄弟们还是打听出了一点儿线索,听说杨大夫出门时带了不少药,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还有治头疼脑热的,哦,还有妇人用的安胎药都带着了,看这样子是早有准备的。”
“接着说。”
郑成乾撑着侧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腰间的玉佩,眉目阴沉地盯着堂下的人。
“还有……还有……”领头的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支支吾吾地道:“兴许是到别处行医了,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铺子都卖了,你告诉我他会回来?”
他正要发火外头冲进来一个护院急急忙忙道:“少爷,有消息了!”
郑成乾闻言压下心里的怒火大步走到他面前,“怎么回事,快说。”
护院回话道:“我们兄弟打听了临近的几条街都没什么线索,那日偶然去了车马行,想着杨大夫若是要出京兴许会租马车,这才碰运气去问问,结果跑了几家果然有消息了,有个伙计说那日一个样貌十分俊俏的年轻人来看马车,但是看了几个都不满意,最后自然是买卖没做成,但那伙计小哥是个热情爱说话的,又见这人好看便多问了几句,听说是要去走亲戚,在冀州,那地方名字里带个景字,是一个村子。”
护院一股脑说完才敢抬头看郑成乾的脸,果然见少爷神情渐渐舒展,不像刚刚那么吓人了,他干咽了口吐沫小心问:“少爷,咱们这就过去看看?”
郑成乾若有所思说:“哪个车马行?”
“四季车马行,就是西北街拐角那家,老板姓李。”
“去看看。”
郑成乾带着护院大步流星出了门,跪着的领头的急忙起身顾不上跪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赶紧跟了上去。
丫鬟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看来少爷的火气能消一些了。
还不到一刻钟几人就进了车马行,掌柜的远远望一眼来人气势汹汹,以为是来闹事的,走近一看才认出这不是郑二掌柜嘛。
“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郑老板家财万贯难不成也要来我这小店租车?”老板客气说道。
郑成乾惯会与人打交道,此刻也不着急了,他嘴角轻勾扯出平日里常见的笑,“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李老板帮忙。”
李老板听罢立马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他进里屋喝口茶再说,就见他拱拱手直说道:“我最近在找一个人,今日在您家伙计嘴里得到了点消息,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亲自问问他。”
“哎呦,我们店里的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知道啥……”
李老板面色惶恐还没说完就被郑成乾打断了,“放心,不是和人命有关的事,还请李老板把他叫来吧。”
“唉,成!我这就去叫。”
伙计正在后头给客人介绍马车,眼看这单就要成了,就被扯着耳朵薅到了前厅,“掌柜的,你轻点儿,我这耳朵都要掉了!”
“你这小子平日里油嘴滑舌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嘴上没个把门的,这不有人来找你了!”
掌柜的没好气的带他进门,伙计一掀门帘就见正堂中央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身金线滚边的墨色长袍,针脚细致,金冠玉带,腰间挂了一枚剔透晶莹的玉佩,伙计暗暗咂咂嘴看来这人是个富贵之人,再瞄了一眼他的容貌,黑发束在脑后,容貌俊美唇瓣含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给他的俊美平添三分亲切,虽看着平易近人,但举手投足间也难掩风流贵气。
郑成乾在别人的地盘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煞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