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住的的人。

张水儿用了老办法,凡事就是哭,从不回答问题,更不怕牢头狱卒的问话,不知为何,牢里其他嘴硬的犯人多多少少都被用了刑,她逃避这么久,从来没人对她用上那些刑具。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奇怪,不禁疑惑地侧头打量一眼那面墙,各式各样的刑具上头覆着斑驳的血渍,仿佛昭示着染过多少人的的血。

张水儿打了个冷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会随时昏厥。

牢头对她这个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冷眼看着她演戏,突然一旁狱卒小跑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离开后牢头也不假装了,直接喊人:“来人,把这个女囚带走!”

“凭什么!”张水儿憋回眼泪猛地抬头,眼里布满惊恐,“你们无凭无据,要把我带去哪里!”

“无凭无据?”

牢头没忍住透露了情况,“我们大人早已证据确凿了,多留了你几日,你就烧高香吧。”

自从抓到江卫手下的护卫,郑成州派人夜以继日审问他,这护卫吊着一口气桩桩件件交待个清楚明白,那个护卫不仅供出了幕后指使的张水儿母子,还交待了几件因为抢生意发生的人命案子,看似是意外,实则都是她们在背后搞鬼。

江现离随意翻了翻口供,叹了口气,“没想到李掌柜的小儿子骑马丧命也是他们的手笔。”

“你啊在他们身边这么久,不也着了道吗,这回他们不可能再翻身了。”郑成州拍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儿审完你就早早回家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处理吧,对了,江义快要不行了,这些事他也都参与过,怎么着也摘不出去,你看,你要不要再去见见他?”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江现离忽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郑成州也没催他,半晌,他摇摇头,“不去了,该办的事都办好了,我们也不必再见面了,徒增厌恶。”

郑成州不置可否,“这就对了,走吧。”

江现离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他步子迈得大,转了几个弯就见回廊尽头一大一小正立在那里等他。

人还未走到跟前周禾牵着柳儿便扬起了笑脸,走了几步迎上去,被江现离抱了个满怀。

事情解决了,本应该高兴才是,但从刑部出来江现离心中隐隐有些躁意,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堵在心头,他本想在书房调整好情绪再回屋,没想到周禾和柳儿已经在家里等了他多时了。

江现离注意到了两人眉眼间的轻松神色,一时间心里那股憋闷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俯身把柳儿抱在怀里,又伸手帮周禾理理披风的毛领,问:“等多久了,冷不冷?”

周禾回抱了他一下,“不冷的,我们等你回来吃晚饭呢。”

“江叔叔,咱们快进去,我和爹爹给你准备了惊喜。”

怪不得从刚刚见面开始两人脸上都掩饰不住雀跃,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走吧,快带我去看看。”

江现离牵着周禾的手去了饭厅,桌上摆了四菜一汤,都是平时几人爱吃的口味,不同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小碟子,里头有几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