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动作太大,也或许是沈容璋没有系紧,这绸布居然松散开了。
我本以为是沈容璋收集的什么物什,可是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十分惊讶。
张开里面包着的小小的画布,赫然是一副未画完的我的小相!
若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便是眼角出滴着一小滴褐红色的干涸的血迹,使这幅即将完成的画卷就此戛然而止。
我皱了皱鼻尖,嗅闻了一下。
用魔修特有的对鲜血的敏锐度断定,这上面早已干涸的污迹,是鲜血。
应当是沈容璋作画时画卷上沾了点血迹,于是便未画完的废稿。
我随手扯下架子上另一个绸布,果然里面也是一副我的小相,这一幅是画到我嘴角的时候除了差错,笑意盈盈的眼睛,却画了一个哭也似的的嘴角,也同样是画到这里便是戛然而止。
沈容璋的脚步近了。
我快速把这两张废纸包了起来,然后放回架子上。
心里腹诽:
画错了的画像也要留着,还放了一架子,丢火里烧了岂不快哉?
依我来看啊,沈容璋脑子真真是坏的不能要了!
第六十三章
【“还是不及你的剑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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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躲够了。
如今没想到又需要躲躲藏藏,虽然我藏在后山虽然不到十日,但是对我来说已是度日如年。
终于可以暴露行踪,我当真是十分期待,发自内心的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场我期待了百年的好戏。
先是悄悄在九鼎宗附近露几次脸,演几场戏之后我就假装负伤躲去了后山,让那些修士在不知情的时候带着我赠送的小礼物,纷纷回各自的宗门传话,我则在后山每日悠哉的晃荡,等着他们根据我身上的魔气找到我。
一日,林中的鸟突然惊飞起,地上的小动物也开始往山顶跑着,我便知道:
那些修士已经准备好了。
从树枝上坐起身,顺手把枝条上乱窜的小松鼠扯下来,被我抓住后,松鼠的胡须不安的乱动,两只圆溜溜的豆眼直打转。
指尖弹了弹它的胡须,在松鼠颤抖的更厉害的时候松手让它逃开。
这只松鼠胆子实在是太小,被我身上的魔气一吓居然昏头昏脑的险些撞到树干上。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脸上歪了一下的面具扶正,就懒洋洋的活动了一下胳膊。
“正好,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我轻轻呢喃了句。
在被人警惕的围住的时候,我扫了一眼众人,大多数都是陌生的面孔,偶尔也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看到站在最中间的宗主,我不由的在心里感慨:
看来这些年我不遗余力的背黑锅,成效十分的大,怕是如今这些人对我的痛恨仅此与万寂。
我的视线越过众人,短暂的在沈容璋的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下,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我看到了背景板似的“万寂”。
实在是有意思,明明是那么出众的脸,在剥去那个特殊的灵魂的时候,居然能这么不起眼,像是空要精致皮囊的木偶,毫无灵性和美丽。
或许是我太过淡定,这些人不清楚我是不是还有什么算计,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动手,只有几个人色厉内荏的高喊着什么降魔卫道的口号。
“你这魔人,还不束手就擒!”
这声音出奇的有些耳熟,我捂了捂耳朵,抬眼看了看那人,说道:
“你这秃驴倒是长了个大的嗓门。”
着秃驴当即就要动手,在修士们怒不可遏,正要出手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