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寂碰到我的腰的时候,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后便感觉到万寂的手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下子拍了把我的腰臀。
不待我反应过来,身下被压住的被子猛的被扯了起来,结结实实的把我整个人都捂在里面。
连出气的地方都被堵住了。
在安静的黑暗中,我忍不住把头顶的被子扒开一条缝透透气。
外面却早已不见万寂的身影。
将被子拉从脖子的地方,我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万寂真的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寝宫。
一声不吭。
也没有再提什么魔后之类荒诞的话。
都是一样的。
沈容璋、万寂还有白息尘,他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不伤及自身实质的利益的时候一个个道貌岸然可以在我身上逗趣,实际上心冷似铁随时可以将我弃之如敝屐,简直是虚伪之极!
怀着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的情绪,我慢慢闭上了眼,身体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一放松,疲惫感就骤然袭来,我无力抗拒的沉入梦乡。
第六十一章
【既然要画我的模样,怎么能忘记画我胸口的伤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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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后。
在那个筑基中期的白竹彻底被遗忘,而魔界大乘初期的鹿生却风生水起的时候,我终于感到时机成熟了。
据我所知,沈容璋依旧是元婴后期,他这么多年修为几乎是毫无长进,成天浑浑噩噩的,沉迷旁门左道,已经不少人背地里已经开始嘲弄伤仲永泯然众人矣。
在说服万寂后,我再一次回到修真界。
现在在九鼎宗后山藏着一个人人喊打魔修,而且还是这些年被修士们深痛恶觉的魔尊左护法。
临行时,万寂说的话还历历在耳。
虽然不甘,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全靠我自己当真是不能从众修士的围攻中逃出。但是让我稳妥起见,又无疑是放了沈容璋一条生路,我是如何都不愿意的。
几相权衡之后,我决定按照万寂说的去做。
当日,我就准备潜入了沈容璋的梦境。
万寂可以将自己的分身安放在九鼎宗这么多年还情有可原,毕竟他唯一的对手广白仙尊已经久不出山了,九鼎宗说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实际上离了白息尘,也就是空有名声罢了。
我本以为潜入沈容璋的梦境必定是危机重重,却没想到实际上比我自己想象的要轻易很多。
而且无意中帮了我一把的正是沈容璋。
屋子里遍布稳固神魂搜神寻魄的法咒和宝物,我正觉得恐怕难以潜入沈容璋的神魂,可是我细看之下,不由得无声大笑。
过犹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沈容璋太过贪婪,从他使用这些法器的痕迹来看,沈容璋的心神早就支撑不住了,若不是屋子里布着一个威力奇大的法咒,恐怕沈容璋早就心神不清,六魄零落,直接疯癫了。
看来是宗主阻拦不及,只能亲自画阵,以稳住沈容璋即将瓦解冰销的神魂。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宗主,要不然沈容璋死了,我可找谁报仇呢?
像沈容璋一样,弄出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搜罗出这些可不容易,就为了找到我的转世,然后再杀我一次?
冷眼看着桌上我的画像,沈容璋果然是名扬京城的丹青手,真是栩栩如生啊。
可是,沈容璋应当是忘记了,他少画了一点东西。
我越看桌上地上墙上的花卷就越觉得心口又是一股被穿透的冷气,与墙上那个笑意盈盈的我久久对视,我阴森森的看着一切,好险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亲手撕毁画卷。
既然要画我的模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