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昭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太美妙,没理谢长安,还下意识地去揪白?爪小黑兔胸口的绒毛。
法门寺已经一片狼藉,纵使小兔子?视角所限,天音阁的现状不会?比这里好多少,肯定已经完了,他以后去哪,好巧不巧在少主受众伤时在旁围观,会?不会?被狂沙娘娘迁怒打死……
越想越觉得人生灰暗。
千秋也很痛苦。
纵使它先前在天音阁里大杀特?杀,现在被封印在一只?普通小兔的躯壳里,柔弱的很,毛皮自?然不怎么坚固。
不多时就被周延昭拽下了一大把兔毛,痛得忍不住吱哇乱叫。
该死的劣质含糖馒头,老子?要把你……
“够了,周延昭,你是想把兔子?弄死吗?”
被文轩当头棒喝,周延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快把白?爪小黑兔的毛拔秃了。
于是周延昭下意识松手,放可怜的小家伙离开。
终于得救的千秋,连滚带爬地远离周延昭,试图回归父亲的怀抱中?。
但它的父亲现在不想理它。
白?爪小黑兔没来得及越过雷池,文轩腾出手画出一条线,它打着摆飞了出去,险些摔成兔肉饼。
千秋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犯了错的坏孩子?,不可以奢求父亲的怀抱。
劫后余生的千秋小心翼翼地爬。
它目测了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伸出试探的前爪,这次没有被打,终于安心地在这里趴下,不忘保护耳朵和胸口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