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这么僵着也不对,我去把?孩子们叫进来吧。”不等金巧娘说话,他?已经走过?去打开房门。

不知何时,细雨悄然而至。

林家兄妹俩跪在一处,头发身上都已经被打湿,见到父母卧房门开,林白棠抢先道:“我就知道阿娘心疼我们,舍不得咱们一直跪着。”

林青山面色沉重,语气严肃:“你们俩都进来吧。”

兄妹俩进屋,发梢间还在滴水,身后的房门关上,林青山道:“你们两个,跪到你阿娘面前去。”

两人不敢违逆,乖乖依言跪了过?去。

金巧娘坐在床沿上,俩孩子便跪在脚踏前面,像两只?被雨水打湿的小狗,毛发湿漉漉的,可怜巴巴望着她。

林青山走过?去,坐在妻子身侧,先骂女儿?:“白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能耐?你阿兄想?要银子送礼,你便想?办法拆了一注给他??”

林白棠也的确有这种想?法,不过?眼见得父亲脸色不好?,便乖乖认错:“我错了!”

家里的事情,她总觉得没办法论对错,只?能讲感情。

这件事情上,阿娘没错。

她有自己的顾忌,想?要孩子平安生活。

阿兄想?要为生父报仇,查找当年害死生父的仇人,也没错。

不过?是?各人立场不同,选择不同而已。

那她跪着认个错,让阿娘顺了这口气。

至于事情的结果,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女儿?认错态度如此良好?,倒让林青山愣在当场。不过?片刻,他?已经转到t?了儿?子身上,难得声色俱厉:“宝棠,你可知错?”

林宝棠跪着,脖子却梗着:“我知道,阿娘是怕我连累家里人。我也想过了,等我去衙门当差,便搬出去自己住,把?户籍也迁出去,总之不会牵连到家里人!”

他?这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林白棠暗暗心焦,又不敢说话,只?能去扯他?的袖子,又巴巴去瞧父母,生怕闹到不可收场。

谁知林青山骂道:“你错在不该把?我当外?人!我虽不是?你生父,可从小拿你当自己亲儿?子相待。家里这么大?的事情,就不值当你来跟我商量一声?你当我是?父亲了吗?”

林宝棠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梗着的脖子小幅度的弯了下来,眼圈也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