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屋内,一盏夜灯瘦如烛、簇如豆。灯火将玉蝉衣侧影映到墙上,与微生溟的剪影挨在一起。
灯影轻晃,他们的影子跟着轻晃。
注视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良久后,微生溟喉间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这次,你倒是会运功来抵御苦心草的毒性了。”
“看来,这次这苦心草是为我准备的。”他看着玉蝉衣,问道,“是吗?”
“不想被毒死,就别废话!”玉蝉衣抓着苦心草的手指拢紧,她将自己的问题重申一遍,“在你回来之前,我就留意到宗门外有太微宗的人在活动。自你回来之后,他们便活动得更加频繁。今日,我更是直接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了你的名字。是以,我确定,你与太微宗之间,定然有不可见人的关系。”
她字字句句咬字清晰说得分明,微生溟却突然抬手一挥。
玉蝉衣身体倏地绷紧,浑身戒备。
却只觉颈边一阵温柔轻风掠过,耳侧微痒,她髻底几缕碎发被他挥过来的灵力轻轻拂动,仿佛有一双温柔的手抚摸了过去。
待风定,微生溟手里多了一片微枯的梧桐树叶。
“听到他们的谈话躲在梧桐树后听到的?”他手里捏着那片刚刚还挂在玉蝉衣发间的树叶,看着说道,“看来你听得足够全神贯注,连有树叶落到头上,都未察觉到。”
原来,他刚刚那道灵力只是为了将她发间的落叶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