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是不是那时候放的。”毕竟谁没事会在枕头底下放一副手铐。
“是的。”
等禾卿眼前最后一点光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时候,他混沌的脑子在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感受到了有什么温凉的、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下他的眼角,哦,还有一滴水滴在他的脸颊上。
有些烫。
“啧,我是医生啊!那行,那你自己去看,说给我听。”
“红肿,流血了。”
“啧啧啧,你们几个都是人渣啊。人不可貌相啊,我本来以为你们三应该是你最稳重的。”
“不用打针吗?”
“我来的匆忙,上哪给你带药瓶,要么就去我诊所里打,估计你也不愿意,所以还是吃药吧,这是口服的消炎的,还有退烧的,还有这个,是外涂的,早晚各擦一次,这几天就别蒸腾人家了,吃清淡点。最重要的还是节制!还有做好措施!别跟个禽兽似的把人吓跑了。”
严懿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医生的好友淡淡应了下。
“你啊,别有什么事都窝在心里,偶尔说出来,大家都好过啊!”他苦口婆心下的说着,说罢,医者仁心的叹了口气,“哎,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有事先走了。”
禾卿在一片迷糊中听到那脚步走远了,大脑又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严懿琛开了空调,喂禾卿吃了药后又拿着药膏给那凄惨的后庭花揉了揉,生怕又弄破了伤口流血让禾卿疼醒了,他将指尖送了好多药进去,先前捅的有多狠,现在就弄的有多小心翼翼。
涂完药膏后他把厚被子严丝合缝的给禾卿一点点裹住外面就剩个脑袋,把换好的热毛巾搭在了那高热的额头上。
发烧了,闷着出身汗就好了。
但问题就是,禾卿睡的不安稳,嘴里一直嘟囔着热,手脚不老实的想要甩掉身上那厚厚的被子还有额前滚烫的热毛巾,严懿琛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禾卿掖好被子,最后实属无奈的直接上床抱着全身滚烫的娇人,修长的双腿夹住那不停板动的双腿一同入睡了。
禾卿滚烫的身子跟个火炉似的弄的严懿琛的心躁得慌,他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他一看着怀里的禾卿那湿黏黏的秀发下眉头一直蹙着,嘟囔的嘴里也时有时无的害怕地叫喊着不做了,他是万般的后悔还有自责。
严懿琛更是心疼的紧,他捧着禾卿红彤彤的热脸一遍遍的轻吻着细汗直冒的额头,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又自责地轻声回道:好,我们不做了,别怕,我不做了。
梦里的禾卿时不时的还颤抖着身子像是特别害怕他的抚摸,看的严懿琛恨不得想把刚才禽兽模样的自己狠狠扇个几耳光,因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等禾卿在睁开眼的时候,那窗帘的一点缝隙已经是灰蓝灰蓝的了。
他艰难的翻身,空荡的房间并无二人,他尝试着喊严懿琛的名字,却是第一遍直接哑了,他润了润干涩的嗓子,细微沙哑的声音再次喊道:“严懿琛?”
片刻,还是一片静悄悄。禾卿放弃了,他看着床上崭新的被褥就知道是换过的。身上依旧是哪哪都痛,大脑也昏昏沉沉的。他疲倦的又一次闭眼再次昏沉的睡了过去。
“禾卿,禾卿,乖,起来吃饭了。”
禾卿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头顶上昏黄的灯照的他眼眯着,他恍恍惚惚的被人抬起头,还有什么热热的甜甜的东西喂到了他的嘴里,禾卿迷糊的吃了好几口,特别乖巧,乖得严懿琛更是恨自己的畜生行径。
没一会儿那熬得特烂的红糖枣粥都见碗底了。严懿琛擦去禾卿有些泛白的唇边的粥粒,吃进了自己嘴里。很甜,跟他的宝宝一样甜,但很有可能以后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