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音吓的魂都没了,整个人被吓的一机灵,他看着已经醒了的严懿琛有些发憷,男人眼里很是阴沉,但是又同往日那骇人样不同,具体哪里不同禾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严懿琛抓着禾卿的手腕依旧没松,然后天旋地转之间,就突然翻身把禾卿压在了身下,脑袋昏涨全身燥热的他急喘着粗气,就跟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似的,一脸惋惜悔恨的神情,疯狂而自责的盯着禾卿看,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宝宝、宝宝的,没停过。

他压着禾卿双手手腕高举过他的头顶,沉重的身子欺压下去,满头大汗的将头深埋在禾卿脆弱敏感的脖颈间,直挺的鼻梁贴着那耳后根颤栗的皮肤,划过那神经紧张的大动脉,深嗅着这具身体在那记忆中该有的奶香味。

那颤抖而兴奋的的眼皮不停跳动着,严懿琛跟个半梦不醒的疯子似的急躁不安的啃咬着咫尺间脖颈上的每一寸鲜美的嫩肉,牙齿划过禾卿那不停跳动的颈动脉,像是下一秒就要咬破皮层穿破血管,吓得禾卿在床上疯狂板动着,嘴里不停骂喊道让严懿琛放手。

严懿琛像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急躁、蛮横的亲吻、啃咬着禾卿,从脖颈啃到了锁骨,又一口咬在了那白晃晃的脸颊肉上,咬的禾卿吃痛的大叫道。

“你他妈生个病干嘛拿我发泄!起开!我还没原谅你呢!”禾卿死死的瞪着眼前埋头苦干不讲理的男人。

等到严懿琛开始压着他,窸窸窣窣的脱他衣服的时候他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可他再怎么反抗都没有用,严懿琛始终把他压得死死地。

看着一件件衣服被男人剥落扔在地上他不是没想过找准时机一拳砸到这不要脸的老禽兽脸上。

可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只因严懿琛用赎罪似的眼神渴望着他,祈求而悲悯似的一声声喊他“宝宝”的时候,实在是太可怜了。

脆弱惶然的亦如一只不会飞的雏鸟。

求佛

高楼的落地窗外一片白浓浓的雾气挡住了前方,冬日里初升的的金色暖阳透过白袅袅的云层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射进昏暗房间的地板上,氤氲、模糊的一簇白光像是一团软棉花,显得格外的柔和,宛如一个狭窄的恬谧梦境的入口。

当光出现了具象的形状,被照亮的那一束柔光中可以看到那不断上升、或者下沉的细小灰尘,细小的、微不足道的、一粒粒的,宛如透着水雾气的玻璃窗外的洁白雪花,冰晶似的一片片缓慢的飘落下来下这人间。

禾卿望着那微光透过的缝隙有些出神,他想:最后或许降临到它本该去的地方吧。

“嘶,轻点!”

禾卿毫无防备的吃痛叫道。严懿琛急躁的动作像个毛头小子似的,一口咬到那红艳的奶头上,引得他特不耐烦。

他生气地瞪着男人头顶那一窝不停晃动的乌黑发丝,虚晃之间竟还发现了几根白发,他定睛一看,确实是的。他这才又意识到严懿琛确实是在慢慢老去。

最终,造物者的所有物都将变得一尘不染的虚幻。

在这百态无常的人间,最平常的才是最不凡的。

严懿琛内心的急躁还有不安就是最好的验证,至少禾卿从没见过他爸有如此崩溃一幕,似乎男人天生就该是铁血的、强硬的。

尤其是严懿琛这种如此冷硬、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这种奇妙的感觉不亚于看到一条凶残的猛兽在你面前心甘情愿的屈膝,甚至亲自为你展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虽然禾卿不知道这猛兽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但这并不妨碍禾卿为此出神、着迷。

严懿琛粗鲁莽撞的拈弄着禾卿这冬日里养的白皙、颇有些圆润的身子,虽然以往他都是这副残暴样,但具体就是今天的严懿琛鲁莽中多了一丝本不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