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男人略显疲倦的脸庞,“这些年你为了家族生意也很辛苦,现在段闻笙逐渐接管了你的部分重担,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交给他。你跟我回迤西,静心休养一段时间吧。”

“嗯,我确实需要休息了。”段绥礼眼里流露出一抹倦意,微微闭目。

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她背着他这个老公,干下的一些祸事。

他便没法原谅她。

俗话说得好,外人可防,家贼难防。

如今,他只想保护好孙子,让孩子平安长大。

再过些年头,他那个痴情种儿子能走出情伤,也许能重新拥有爱人的能力,找一个情意相投的女子结婚。

此刻的京北,段砚直和紫如坐当天早上第一趟航班回到京北。

他还在单位开会,便接到女婿电话,说是大段突然心脏病复发昏迷过去,送到医院抢救。

他匆匆结束会议,回到家,打算回沪城。

“他现在已经苏醒了,主治医生说,像他这种情况可以保守治疗,只要他能保持平心静气的的生活,便没有什么大问题。”

听着电话那边表弟的声音,段砚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那我暂时就不回来了,家里边的事情你先担着,大段一旦倒下,家族中也只有靠你来主持,段闻笙是指望不上的。”段砚直糙声说道。

“没事,大哥你身体要紧,家里不必挂心,有事我会第一时间致电。”

“那辛苦你了,等大段好点,周末的时候我们再回来看他。”掐了电话,段砚直回头看向在主卧忙碌的身影,“紫如,先不用收拾,我们暂时不回去。”

紫如从主卧出来,面露担忧,“医生怎么说?不需要手术吗?”

“骁臣说暂时不考虑手术,保守治疗。”段砚直朝她伸手,握住了紫如的手,两夫妇坐在客厅沙发上,“现在大段身体出了问题,迤西公司那边可能需要你亲自回去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吧?”

紫如清媚眸子眨了眨,“最近没有必须回去处理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远程处理。”

“那就好!不然你要回迤西,我们又得分居两地…”糙汉一秒钟融化成了一个撒娇的少年,抱着紫如亲了亲,“还是你有预判能力,刚好韩晏山搬过去陪娴娴,我们不在沪城,也不用担心孩子。”

紫如轻笑:“其实晏山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有担当,有责任心,对娴娴死心塌地,也敢在你没有点头的前提下,公开和娴娴的恋情,得到他父母的支持,这一点,起码比段闻笙要强吧。”

“…”段砚直忽然便没了反驳的词语,有点不自在。

“好啦,不说啦,我去厨房看一下熬的茶汤好了没,我装一罐,你带去单位慢慢喝,你这身体火气大,需要清心养肺,滋养五脏。”

糙汉露齿一笑,“有你的润养就行啦。”

“讨打。”

回头望着女人走向厨房的背影,段砚直靠在沙发上,忍不住揶揄道:“还是我幸福哦,你看郁凌霜,要是哪天把大段气死了就只能守寡。”

“你又瞎说。”紫如脑袋从厨房探出来,像教育孩子似的虎着脸。

糙汉趴在沙发靠背上,眼神看似波澜不惊,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厨房忙碌的背影被天花板的灯映照出来的清淡影子。

这一幕平淡而温馨,其实他自始至终想追寻的不过是这般温馨平静的婚姻生活。

莫名的,他又想起那个梦,如果他们真的还可以生个儿子…

紫如用保温杯装了一瓶药茶出来,发现糙汉脸色泛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手背贴了贴他额面,“没有发烧,怎么你这脸有点红?”

“别看我人老了,但是身体是真燥。”糙汉挠着脸颊,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