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走远,恭候在病房门外,随时响应病人的呼叫。

幽静的vip独立套房式病房内,郁凌霜一进去,便看到老公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泪如雨下。

她抓着男人的手,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心脏病发了呢?

段绥礼手指被夹着心电检测端,感觉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缓缓睁开眼眸。

“礼礼,好点了没?”

听着老婆哽咽的呼叫,他目光扫过来,像冬夜掠过湖面的冷风不带丝毫温度。

唇角微扬,却比不笑时更显疏离。

郁凌霜见他醒了,赶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面露忧色,“早上我回迤西,你不还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就心脏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病床上的男人略显疲倦的阖了阖眼,听着老婆的急切嗓音,那双深黑瞳古井无波,映不出半点波澜。

郁凌霜以为男人病情严重到无法说话,双手抱住男人的手呜呜咽咽啜泣起来。

半晌,段绥礼嗓音沙哑道:“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礼礼!!”

郁凌霜擦了擦眼泪,手掌抚摸男人微凉脸庞,一张脸埋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你嫁进段家几十年,平常也不和家族中的女眷维护关系,在迤西工作这么多年,更是没几个知心的朋友,一旦我倒下,你便没了依仗,别说在迤西,你在段家都难以立足。”

“……”郁凌霜抬起眼泪,端详着老公平静无波的脸。

第一次亲眼看到男人这般没有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她这个当老婆的心痛的手足无措。

虽说嫁给他的时候她知道,老少配婚姻,将来迟早是其中一个先离开,可她不会这么早就失去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