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收衣裳时,恰巧季松也赶了回来,当下公服也没换,就被她塞了一怀的衣裳:“你来啦?正好把衣服收回去。”

季松粗略一打眼,便发现自己衣裳几乎全在外头了,当即笑着打趣她:“你都从哪儿找出来的?我都不知道这些衣裳在哪里塞着。”

第5章 子劲,我是哪里人? 立爱妻人设,但不……

一句话说得沈禾一阵脸红

上回沈禾误解了季松的意思,还以为他一门心思盯着自己的嫁妆,羞得季松把自己身家交给了她,随后又板着脸怪她不把宁远侯府当作自己的家,罚她把屋里的一切都仔仔细细地看个遍。

沈禾不乐意。她想说她和季松又不熟,却在季松威胁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闷闷地说好。

话虽如此,但沈禾想着季松应该没那么清闲地考察这事,自然也就没去做;没曾想回头季松躺在床上抱着她,问她每一只箱子里头都装着什么东西。

沈禾立刻傻了眼,季松便大笑起来,说她答错一次,就罚她亲他一次;沈禾不肯,季松就抱着她非要亲她,差点把沈禾羞哭,季松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回沈禾不敢偷懒了,认认真真地把每只箱子查看了个遍,季松却不考察她了,只每天勒令她多吃些东西。

因着此事,沈禾把屋子里的箱子柜子全翻了一遍,最后发现……

季松东西就两箱子衣裳,其余全是她的东西。

把几间屋子看完后,沈禾大有鸠占鹊巢之感人家堂堂一位侯府公子,整个屋子都是她的东西,自己衣裳倒被塞到了边边角角,这叫什么事啊?

话虽如此,那天被季松抱着亲过之后,两人的关系倒也亲近了许多,时不时地和对方打情骂俏。

譬如此时。

见季松笑话自己,沈禾当即把怀里的衣裳往季松怀里一堆。

怀里的衣裳高过季松下巴,他只得昂着头:“我夫人真是,啧,关心我,爱护我,自己衣裳没收呢,先收我衣裳。”

“……”沈禾发现这人特别爱说,当即拉着他胳膊推他转身,又推着他腰背往前走:“你先把衣裳送回去!”

季松在锦衣卫嘛,这会儿穿着曳撒,腰间革带实束,越发显得宽肩窄腰;此时被她推着转了半个圈,曳撒裙摆也四下划了个圈,边缘打在沈禾腿上;又因着她全力去推季松,一下子有些身体不稳,眼瞧着往一边跌去

季松不知怎么发现了,身子一侧,肩背稳稳抵住沈禾肩膀,沈禾下意识伸手去拽季松胳膊;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半抱着季松了。

“怎么在外头抱我呢,”季松低头笑:“真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声音不高,可穗儿在旁边呢,沈禾怕穗儿看自己笑话,又使劲儿推他胳膊:“你进去!”

眼见姑娘脸都红了,季松也不逗她了,抱着衣裳大笑而去。

收完衣裳俩人一块儿吃饭成婚前季松在外头吃晚饭,刚刚成婚时出去吃了几天酒局,后来就一直在家里吃,如果临时有什么事情回不来,就先找人知会一声。

餐桌上气氛肃穆,沈禾闷头吃饭,都不怎么抬头,季松就知道自己方才玩过了

她害羞。私底下怎么都成,当着旁人面不行。

季松也不敢去触她霉头,当下也不敢给她夹菜,只正襟危坐问:“今儿怎么想起来晒衣裳了?”

沈禾只说话,不吃饭;季松再说,她抬头一眼,说食不言寝不语。

季松就不认了:“那我自己说。你不说是你的事,你拦不住我。”

那样子颇有几分无赖,沈禾没忍住笑了,季松凑近了道:“苗苗笑起来真好看……那什么,正好到夏天了,是时候该做些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