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子劲会答应啊?”

沈禾一时间愣住了,毕竟她都和父母约好了;又见季松似笑非笑:“你直接说去家里就好了,何必非要打着去药铺的幌子?”

沈禾想了想:“毕竟不好看,哪有嫁人了还天天回家的,去药铺好看点,反正也在我家,爹娘和小乔都会在。”

季松叹息着说好:“苗苗,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想要什么直说就是,我都会答应。”

沈禾不好意思地笑,季松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当然,见其余男人不行啊。”

沈禾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季松心神荡漾,伸手就要去拉沈禾的手,忽然听见了李斌的大嗓门:“五哥有人找你!”

季松的手顿在了棋盘上空。他扭头吼了回去:“我说了不见!把人打发走!”

季松和夫人名为下棋、实为调情,一早把人清空了,所以李斌才在外头大嗓门地喊;这会儿听了季松的话,李斌声音又高了些:“五哥,那人说他叫王珩,说是不辱使命,特意给你送来《金石录》与二王本的《杜工部集》的原本。”

季松平静下来,眼里闪过深思;沈禾在听到《杜工部集》后眼睛一亮,当即敛裙起身:“子劲,人家找你有事,我在屋里等你!”

季松嗯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沈禾离开,眼中沉思愈发多了。想着他起身:“把棋收了,叫他进来。”

石桌上放着两只茶盏,桌子正中有一只红木的匣子,匣子里头放着两本书是《金石录》与《杜工部集》的一册。季松看了,确实是赵宋时候的东西。

王珩小心翼翼地望着季松的面色,偏偏季松面色无波,他只得率先开了口:“这回来的匆忙,没能将两套书带全了,只先带了两本给五公子过目。”

“确实是好东西,”季松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只是,王尚宝司丞如何舍得割爱了?”

上回季松找他,说要高价买下这两套书,可王珩就是不松口,季松只得扫兴地回了家;这回王珩主动带着东西来找他,还是一文不取地主动奉上。

既然不要钱,那就是要别的东西了。

王珩为人简朴低调,夸一句物欲淡薄也不为过;这回要他做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见季松装傻,王珩眼珠子微微转了转,闻言也没有接着打太极,只是站起身来朝着季松深深作揖:“实不相瞒,我有些事情想请季公子帮忙。”

季松并不意外,只放下茶盏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但凡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王珩望了季松一眼,见他气定神闲,方才坐到了椅子上慢慢开口:“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季公子垂听。”

第24章 前未婚夫哥 岳父家门口,站着老婆的前……

王珩说是说来话长,但事情倒也十分的简单:赤子怀金过闹市,人人得而欺之而已。

王珩祖父做到了尚书,爱书之名又人尽皆知,人人都知道王家留着好东西,如今王家败落了,只剩下一个从五品的尚宝司丞,其余人暗暗就动了心思。

季松还算好的,他不爱读书,找书也只是为了给老师岳父准备礼物,既然王珩没打算把书卖给他,他也没动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给老师找了些别的礼物,也安心收下摘抄的杜甫诗歌,还打算送他一笔钱。

可别人就不这么想了。按着王珩的说法,王家藏着一些珍贵的画作,有些都是隋唐时代的老物件儿了,全天下都没有几件,别人就动了心思,把主意打到了王瑶的身上。

王珩王瑶一母同胞,这事人尽皆知;后来分了家,别人设套让王瑶染上了赌瘾,他欠了钱,自然就拿先祖留下的珍贵字画换了银子接着赌;后来他的字画当完了,王珩将他接到了家里住着,不曾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