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上我给你准备的衣裳,咱们出去下棋吧?”
“我刚得了副永子,漂亮得很。”
沈禾看着季松,慢吞吞应了一声。
她要是不答应季松,谁知道他还会不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绿树阴浓,和风送爽,梧桐树的叶子随风轻摆,底下明明暗暗,光斑点点。
沈禾头发丝都在发光
恰巧有块光斑在她头顶,旁边有根金灿灿、展翅欲飞的蝴蝶簪,蝴蝶顶着小圆珠子的触须还在轻轻颤动
“子劲,到你了。”
季松回过神来,随手落下一子:“好,我放在这里。”
下完了棋,季松目光落到了沈禾耳朵上。
那是一副金环镶宝石玉兔捣药坠子。白玉兔子站在金镶宝石的祥云上捣药,短短的尾巴翘起来,十分的娇憨可爱。
和他夫人特别相衬,不枉他花了大价钱才到手。
这坠子就是上回季松让季怀义找的首饰。季松身手不错,目力也好,但要是让他说什么衣裳搭什么首饰,季松只能两眼抓瞎,上回沈禾把料子都凑他眼上了,他还是分不清松柏绿和松花绿有什么区别,所以季松直接让穗儿帮忙搭衣裳。
不过嘛,这坠子还不是最贵的
沈禾觉得这坠子太贵重,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急得季松说他还有的是钱。
沈禾当时就愣住了,想了想问了一句,问他上回给她的钱是不是根本不多?
沈禾也就是随口一问,直接给季松问得面上挂不住了他原先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爱上她啊,当即把剩下的所有家当都给了沈禾;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二两银子了。
季松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可一看自家夫人,季松又觉得他值了
沈禾刚刚落下一子。永子漂亮,白子色如蛋清,黑子色如鸦青。她手指纤长白净,指甲是淡粉,像一瓣嫩嫩的桃花;此时执子落下,一时间鸦青、墨黑、素白、桃粉诸色连成一片,季松眼里只有一点明亮的粉,喉头不由一紧
造孽哟,他这么漂亮的夫人,他至今还没吃到嘴里呢。
可怜他弱冠年华血气方刚,至今还是个雏……要是给别人知道,季松恨不得自绝于世了都。
好在他夫人穿了他让人准备的衣裳,季松心情大好,又听沈禾问:“子劲,你怎么把我给嫂子打头面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前天她把头面送给嫂子的时候,嫂子直接问她怎么这么快就送了过来,一看就知道嫂子早就清楚这头面的存在了。
季松随口含糊过去,又见沈禾抬头望着他:“子劲,三嫂说要我给她弄点调养身子的汤羹,我想着去药铺看一看,你看好不好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