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完了,沈禾紧張得?头发根都湿透了;她也不敢看季侯爷,只低着头微微喘气?,胳膊却被人碰了碰

季松挪到?她身?边,轻轻撞了撞沈禾的胳膊。

沈禾收了胳膊不理他,又?听季松咳了一声。他声音轻快愉悦:“知我者,夫人也。夫人所讲,即为儿子所想,还?望父亲大人明鉴。”

父亲大人这会儿端着茶杯喝茶,见小儿子那一脸的笑就觉得?丢人,只是小儿子伉俪情深,他也开心?,遂放下茶杯起身?:“苗苗说得?对……这回暂且寄下这顿棍子,且留他去建功立业。若是不成,到?时候一并?罚了!”

说完转身?离去。

见季侯爷进了屋子,沈禾也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嘶,真疼啊,恐怕膝盖上头要有淤青了。

她站了起来,季松也一个?用劲站了起来,还?往她身?边凑;沈禾二话不说地转身?离去,季松想跑又?跑不快,只等?侍卫替他解了束缚,方才哭笑不得?又?满身?轻佻地追了上去:“夫人等?等?我啊……”

季松声音又?响亮又?欢快,沈禾脚下步子更快,又?听见季松恬不知耻的声音:“今日夫人救下了为夫的性命……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欸欸欸,夫人你等?等?我啊,日后为夫必定好生侍奉夫人,夫人要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夫人要我喝茶,我绝对不敢唔唔”

沈禾忍无可?忍地转身?捂住了季松的嘴。她快要被气?死了,这会儿压着嗓子低吼:“你能不能别说话……算我求你了!”

季松连连点头,眼神十分诚挚。

毕竟在外?头,人来人往的,沈禾头疼地松了手,下一刻就被季松打横抱起。

沈禾面皮都红了,又?听见这厮恬不知耻地笑:“夫人,为夫现在还?光着呢……我抱着你,正好替我遮一遮,免得?为夫被人看光了,毁了清白,夫人怪为夫不检点,平白被夫人厌弃。”

沈禾:“……”

且不说宁远侯府里根本就没几个?适龄丫鬟,只说他一个?大男人,被人看一下又?能怎么了?

季松在外?头欢天喜地的,可?进了屋子就笑不出来了。

沈禾罚他从?来只有一招让他去屏风后头的小榻上去睡。

季松要是不同意,那也很?简单,沈禾不让他碰就是了。他少睡一天,就两天别想碰沈禾,别说云雨了,牵手都不行。

是以季松抱着被子,茫然地站在拔步床前:“苗儿……你、就算你要罚我,那也先?让我伺候完你再说啊苗儿。”

沈禾埋头趴在褥子上,闻言扯过?了被子,将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季松:“……”

他这张嘴啊,真是的,回回都给自己惹麻烦,隔三岔五就想扇自己两巴掌。

不情不愿地到?了屏风后,季松侧头望着拔步床,心?头忽地现出几分惆怅。

皇帝许他做参将,不久后就去赴任,他还?不确定要不要带她同去赴任呢。

第89章 路菜 苗:来,尝个牛肉。

其实帶不帶沈禾过去, 倒是?和官职大小没?多大关系他毕竟是?宁远侯的儿子,即便他没?有官身,还有谁敢找他的晦气?

问题就在于沈禾她身体太?弱, 如今又到了秋冬, 她要是?跟了过去,免不得生?病受罪;何况话说?回来, 边镇是?什么好?地方么?

蓟镇还好?, 是?京城门户,离京城不远, 相?对来说?还算繁华,回京城也方便;可季松不是?去蓟镇当差,他在西边, 离京城远,这讓他怎么忍心帶沈禾过去?

这边季松头疼得要命,那边沈禾一无所知,一门心思地怪季松不知羞;直到两天后,沈禾听到个?消息:季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