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音很重:“疼。”

“怕我?疼?”季松挑了挑眉,那点混不吝的痞气又现?出来了:“你当我?和你一样娇气呢?”

“来,我?不怕疼。刺青的时候我?都没怕过,何况现?在呢。”

沈禾摇着头,一点点往后头退:“别这样……子劲你别这样……”

“为什么别这样?”季松笑:“沈苗苗我?难受。”

“你过来,你毀了这刺青,我?就放你走,我?说话?算话?。”

沈禾没说话?,只?是扶着桌案起身,似要落荒而逃。

“我?说过来!”季松一把将沈禾拽进怀里抱着。他緊緊箍着沈禾,臉就在沈禾臉侧,声音刀刀割在她?臉上:“我?忘了,我?的苗苗胆子小,见?不得血,所以不愿意伤我?,对不对?”

“哪里用我?的苗苗动手……”季松亲了亲她?的脸蛋儿:“苗儿你闭上眼,夫君帮你,来,握住了,”季松把桌案上断裂的笔管塞进沈禾手中,沈禾不接,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丢掉笔管。

季松笑得越发开怀。他握着沈禾的手,强逼着她?握住笔管:“沈苗苗你当我?是什么好人?老子上战场杀人的时候,你怕不是连只?蚊子都没打死过。”

“苗儿你闭上眼……夫君帮你毀了这刺青……”季松隔着沈禾的手握住笔管,瞧了眼参差不齐地锋利断口,季松笑着将笔管刺向心?口

沈禾想要丢了笔管,可她?没那么大的力气;眼见?着笔管刺向刺青,她?只?能用力收手,逼迫笔管往一旁滑去。

笔管陡然一斜,却生生划破了季松心?口皮肤,一线笔直的血痕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圆润血珠,仿若弹了根红色的墨线。

“疼不疼?”沈禾不管不顾地丢了笔管。笔管咕噜噜滚出去好远,可她?无暇看顾,只?低头看着季松心?口:“你……疼不疼啊子劲?”

季松瞧着她?,笑得越发放肆:“沈苗苗,你怕我?疼?”

“我?疼啊沈苗苗,我?的苗苗要走……我?怎么能不疼?”

“可长痛不如短痛……来,还有根笔管,照样能毁了这刺青……”

季松抬手捡起另外半支笔管,甚至还兴高采烈地在手指间转了几个圈,方才又把它?送进了沈禾手中:“苗儿,来,赶紧毁了它?。”

“毁了它?,老子写了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宁远侯府!”

“老子养上十个八个小老婆,睡你的床,挨个要她?们!”

“瞪我?做什么?怕老子腰不好?老子腰好得很,老子要是想要你,你早就死床上了。”

“欸,你走了,我?让她?们脱得光溜溜的,挨个伺候老子……你以为老子还会在下面啊?哈哈哈老子也要享受享受被?人伺候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