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让她和盛羽独处?
她堂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可事到如今,沈禾把盛羽赶出去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将他請进来:“請进……我确实有?些话要?说。”
盛羽沉默不语,妙真转身离去,沈禾眉头又紧皱了些。
要?命啊,幸好方才让季松留下来了,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盛羽几步进来,反手关上了门。他道:“苗苗,你过得还好吗?”
原先站在屏风后的季松,顿时站得更直挺了。
沈禾未语先叹气。她道:“我很?好,你不该来找我。”
盛羽又沉默起?来。许久后他笑了:“苗苗只想和我说这些?”
“还有?别的话,”沈禾沉着脸坐下:“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你就这样来找我?”
“你唯恐不给我惹麻烦是吗?”
盛羽静静坐到沈禾对?面,倒了杯茶递给沈禾:“苗苗”
“你凭什?么叫我苗苗?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叫我沈夫人!”沈禾想也?不想地将那杯茶推到一旁:“我成婚了你知道吗?”
季松无声轻笑。他夫人分寸感一向很?好,不必他说,夫人自己就能把对?方赶走。
听到这里,季松又用心去听盛羽的回复。
“……知道,”盛羽不惊也?不怒,只望着她認真道:“尔珠玉之躯,何自投于?地,徒令亲痛仇快?”
沈禾憤怒的表情为之一愣
这句话,分明是当年她劝盛羽时说的。
“同样的话,我送给你,”盛羽眼?神殷切,“苗儿,我想问一问,你为什?么嫁给他?”
沈禾顿时更气了:“不准叫我苗儿!”
“我喜歡他,所以嫁给他,还想给他生十个八个孩子,你听明白了没有??”
“即便他是个赌鬼?即便他花光了你的嫁妆?”盛羽笑了:“苗儿,沈家人怎么可能喜欢赌鬼?”
沈禾只是冷笑:“盛羽,你当真看不出来原因?”
盛羽又沉默起?来。
是啊,花光夫人的嫁妆,这是多么难看的事情,若非季松首肯,谁能把这事传出去?
说到底,这事是季松喜欢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名声来彰显她的贤惠。
盛羽颓然叹息:“你不该嫁给他。”
沈禾沉默着,忽然低低冷笑了一声:“是么?”
“我承認,当年你答应那桩婚事,是你幫了我;可我也?幫过你,我们两个扯平了,你以后能不能别来找我?”
“这样当断不断、藕断丝连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我自认不欠你是么,你又为何次次给我惹麻烦?”
盛羽沉默着望着她。
大?约是因为,他一度认为她是他可以舍弃的代价,如今才发现不是。
譬如当年,十二岁的少?年眼?见寡母被欺负,气不可遏地举着菜刀要?去砍人,又被街坊邻居拦下,直到隔壁病弱文气的姑娘走了出来,问清原委后给了他十两银子,又请长辈为他周旋调解。
解决问题后,他过去道谢,那姑娘只是请他喝茶,又淡淡地劝了一句。
她说,尔珠玉之躯,何自投于?地,徒令亲痛仇快?
似乎是怕他听不懂,她又温声解释:你大?有?前途,何必为了个土财主闹出人命、毁了自己的未来呢?你这样做,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旁的毫无裨益。
盛羽便愣住了。
她说他是珠玉之躯,说一个父亲早亡,全靠祖母、母亲给人纺布涣衣为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