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季松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只让人传了话,说让她在屋子里等季松,可真难熬啊。

季松回来就看见个浑身直哆嗦的沈穗,一时间有点兴致阑珊。

这人真是胆小怕事,不如他的苗苗,临危不惧,有勇有谋;想着季松三两步坐到椅子上:“苗苗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啊?”穗儿一时愣了,下意识看向季松:“什么喜欢的东西?”

“她想要的东西,”季松眼里藏了点笑:“但凡是她说过的,都说出来,我有赏。”

上回季松要送沈禾礼物,沈禾让他自己去想,季松便自己想办法来了

沈穗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小时候俩人睡在一张床上,论关系最是亲密不过的了;倘若沈禾想要什么东西,沈穗一定是最早知道的。

沈穗没想到季松找她是为了这件事,慢慢皱起了眉头:“我家姑娘物欲淡薄,没说过想要什么啊。”

季松挑了挑眉,眉头慢慢皱起来了。

成婚一个月,季松也把沈禾的性子给摸清楚了。她聪明博学但少阅历,性子和善懒散,物欲也淡薄,轻易不会讨要什么东西。

季松靠在椅背上想了想:“你家姑娘爱读书,平常读书的时候,就没有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没、没有吧,”沈穗愈发苦恼,忽地灵光一闪:“有,还真有!”

季松便笑了:“说,全说出来。”

第9章 明珠十斛买娉婷 让老婆学跳舞、给自己……

夜色如墨,天幕上稀稀疏疏地挂着几颗星子,驴蹄子踏在胡同里的地砖上,响声清晰又沉闷,激起了此起彼伏的一片犬吠声。

眼见着到了门口,王珩翻身下了驴,手握成拳轻轻敲着酸痛的后背,忽然发现门口藏着两道人影。

王珩敲背的动作立刻顿住了。他袖了手,上唇的髭须忍不住抖动:“敢问几位是什么人?”

“倘若是来讨债的,”王珩冷哼一声:“王瑶不是我家的人,几位只管找他去!”

“我正是来找王珩王尚宝司丞的,”季松从阴影里走出来:“在下季松,任锦衣卫千户。”

听到季松职位后,王珩眼皮子跳了跳。他皱着眉头作了个揖:“敢问上差前来……有何贵干?”

“与公务无关,”季松微微笑了:“我来,为的是一些私事。”

王珩略略放下了心。他笑着将季松迎入了院中:“上差若不嫌弃,还请进去喝杯茶水。”

烛光映照着桌子上的两只茶盏。茶水不是什么好茶,好在二人并不是为了喝茶才坐到一起。

说明来意后,王珩便久久沉默着;季松等得有些不耐烦,便张口道:“王尚宝司丞不必担心,我此番是诚心来购买书籍,价格好商量。”

季松老师薛夫子的寿辰不久,他自然忙着找礼物;上回沈禾说他可以送一些书籍,季松便动了心思。

刚巧他在锦衣卫里当差,锦衣卫的消息最是灵通不过,季松索性假公济私,让人去查哪里有些珍贵的书籍,一来二去便查到了王珩的头上。

王珩祖上也煊赫过,他爷爷做到了吏部尚书,为文官班次之首;他爷爷平生爱书成癖,花了大力气大价钱建了一座藏书阁,慢慢收集了几间屋子的珍贵藏书。

可惜子孙不争气,儿子、孙子都没有考中进士,王家便渐渐败落了;等到王尚书去世后,除了荫了一个尚宝司丞的王珩,偌大个王家几十近百口人,居然全是平头百姓。

倘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王珩爷爷做官时没少攒钱,凭借着祖荫,倒也能舒舒服服地过几辈子;到时候后代勤勉读书,再中上一个进士,王家便又续下去了。

偏偏子孙里头,有好几个染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因着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