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垂眼轻笑。
怕累着沈禾是一件事,不愿意让沈禾知道他受了刑是另外一件事。
他一个大男人,被打得只能趴在床上、连走?路都困难,难道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虽说他确实想?知道他的苗苗见他受伤会不会哭,但是……
不能。
他威风凛凛加官进爵,她跟着夫荣妻贵、诰命加身,这很好。
他做事稳妥算无遗策,她遇到问题就被顺手?解决了,这也好。
他征战沙场浑身伤痕,她看着心疼、止不住地哭泣,这更好。
可他受了刑,伤得趴在床上起不来……
丢人啊。哪能让她知道呢。
挨了打,季松多少有些精力不濟,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好在到了年关?、他已然得了清闲,否则免不得要找人去告个假,免得让人参他个怠惰的罪名。
这一晚上季松睡得不太安稳,隔上一段时间就被疼醒,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一摸被褥,才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开始担心沈禾冷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