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顾频繁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再背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动情时每每泪洒衣襟。

于沈禾而言,杜甫不仅仅是一位写下锦绣诗篇的诗人,还是一位不曾见面的师长。此番季松调侃杜甫,虽说没什么错,但沈禾照旧不痛快:“是,老杜只是文人,不堪大用;却不知道,夫君眼里,究竟谁才是那位有用之人?”

话有些冲;季松暗暗发笑此番连子劲都不叫了,直接叫他夫君,还真是气着了。

可她越生气,季松就越想逗她。

毕竟,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也挺好看的。

思及此,虽说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季松却故作蹙眉沉吟状,直到沈禾面上又出现了看好戏的神态,季松才笑着轻声道:“为夫以为,王忠嗣便是一位有用之人。”

“王忠嗣他”

季松正要解释,却见沈禾有些泄气。她闷闷点头:“倘若是他……也难怪你觉得老杜无用。”

“哦?!”季松这会儿是真的惊了,“苗苗知道王忠嗣是谁?”

这人倒是挺厉害的,可他前头有初唐名将,后头又有哥舒翰郭子仪等人,自己倒是被淹没在浩瀚史籍里,寻常人轻易不知道他。

季松想着逗沈禾,故意说了个冷僻的人物,正想着解释一番、展示自己的博学多才,结果……她居然知道这人?

沈禾没见过季松惊讶的表情,一时间也乐了:“不就是王训王忠嗣嘛。”

“唐明皇的养子,哥舒翰的上司,元载的岳父大人,李唐的四镇节度使。”

“我爱王忠嗣,兵威万里横。只知精士马,不忍幸功名。四印无矜色,三边有肃声。未知谁愿此,徒用送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