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靠在母亲肩头?撒娇:“娘喂我。”

周夫人正倒茶呢,闻言停下?动作?,把倒了一半的茶杯递了过去?。

沈禾看了一眼,两根指头?拽着壶嘴,把茶壶勾了过去?,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茶水。

周夫人惊得顾不上累了:“哪里学的壞毛病?!”

“跟季松学的,”沈禾喝够了水觉出饿来,艰難地扭脖子看到桌上的糕点,捏了一块儿送到母亲口边:“娘也吃点?”

周夫人皱着眉头?,苦口婆心?地劝:“你是个女孩,你不能这样。”

“大行不顾细谨,”沈禾咬了口糕点嚼啊嚼啊嚼,咽下?去?又去?拉茶壶:“食色性也,吃東西不丢人。”

糕点是炸的荷花酥,花瓣嫣红、花蕊鹅黄,轻轻一咬就?掉碎渣子,沈禾手指头?上也有渣子,她拉壶嘴,上头?立马多了点碎屑。

周夫人一见就?无奈了,当即把茶壶茶杯都放到桌上,揽着女儿的肩膀问:“季松是不是特别无赖?”

“没有吧,”沈禾下?意识为季松开?脱:“男人嘛,豪迈些也无妨。”

周夫人忍不住笑,笑着笑着拿帕子给她擦手擦嘴:“那你告诉娘,他在床上……也这么豪迈?”

沈禾:“……”

沈禾说不出话来,只得站起身去?找季松。

当然沈禾还有点小心?思季松推拿有一手,她现在腰酸背痛的,刚好要用到他。

可?惜沈禾找了老半天都没看见季松的身影,最后还是沈叔看见了,问她是不是在找季松,又说季松方才?有事出去?了,离开?前让她吃点東西早些歇息,不用等他回来。

沈禾嗯了一声,慢悠悠地回到了屋子里,洗漱之后换了身轻薄的衣裳,又想起来昔日那一沓子记录她饮食的清单了。

这回回来,不单单是因为季松提议,也不仅仅是为了穗儿的幸福,还有一个隐晦到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意图

她要装病,要逼着季松答应她,只要她活着,他就?不能有别的女人。

她向来体弱,这回幫着穗儿操持婚嫁事宜,好多天都忙得不见人影,陡然松懈下?来发现自己?累出了毛病……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到时候她写个遗书、安排一下?后事……

沈禾忍不住笑了起来季松那人从来不对她设防,再加上她身体实在太弱,他肯定中?计。

不对,她生病时胃口不振,要是想把戏做全了,她还得准备点吃的东西,最好让季松误以为她好几天没吃饭。

现在还是秋天,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不冷,得弄点能放的东西,这东西还不能有太大的味道……嗯,就?从敏敏那里弄点糕点好了,到时候往抽屉里一放,谁也不知?道她在偷吃东西。

成婚后还偷吃东西……沈禾忍不住笑了,忽地有只手放到了头?上揉啊揉的:“想什么坏事呢,笑得这么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