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亲迎的日子,沈禾再也坐不住了,刚刚醒就?去?推季松:“子勁,快起来,今天还有事情呢。”
季松气得咬牙,翻个身接着装睡。
沈禾给他气笑了季松早年?在军营里待了好多年?,早上起不来要挨板子,长久以往,他早上到了点就?醒了,哪里会睡懒觉?当即用两手去?捏他鼻子:“子勁你不要装睡!成婚欸,一年?就?一次的大事,你不要这样不体谅人家。”
季松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翻过身,一把将?沈禾捞在怀里,总算睁开?了眼睛:“成婚,是一年?一次的大事?”
“这不是醒着吗?”沈禾也笑,在季松的手落在臀上之前,她抱着季松的脖子,用力亲在了他脸颊上:“快去?快去?,有咱们五哥在,陆信他这辈子一定顺顺遂遂的。”
季松这才?知?道沈禾是故意逗她,想了想,手在她臀上揉了两下:“等会儿再去?吧,时间还早呢。”
“哪里早了,今天事情好多的,”沈禾只当没发现身后的手,又问他:“子勁,那匕首到了吧?其?余東西也没问题吧?”
不想季松看她一眼,随手将?她掀到一边,一翻身又睡了。
“……”都在地铺上,沈禾一点没觉出疼来,但?明白季松是不高兴了,又叹息着伏在季松肩膀上:“那不给他了!那个匕首可?是皇帝陛下?赏赐给咱们子劲的,正好跟那白马凑一块儿。”
“子劲,咱们回侯府去?,不管他们了区区一个……一个丫头,还要咱们五哥亲自给她撑腰,怎么可?能?!五哥只能给我一人撑腰!”
季松笑了,笑着笑着坐起身来:“还不算太笨算了,我今天不去?了,和爹一起在外边迎宾。”
沈禾静了静,又点着头?同意了:“快起来洗漱。”
眼见季松收拾干净了,沈禾看他一眼,只当没看见他洗脸时被水扑湿的鬓角还没干呢,顺手推着季松后背把他推了出去?:“五哥快去?爹都站了好一会儿啦。”
季松:“……”
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色的鞭炮碎屑不住地打在季松身上,有几颗碎屑温度颇高,把他身上娇贵的暗花缎衣裳烫出黑色的小点。
季松认命地站到了岳父身后,称职地换上一副笑颜。
因着季松在,前来赴宴的客人越来越多、身份愈发贵重,而沈家也没有送过去?请帖,一看就?知?道是为着季松临时来的。
可?惜这些人一个个都围在门口看季松,远远望过去?,不像是成婚的喜事,倒像是有人出了事,一堆人围着看热闹。
沈禾头?疼不已,沈长生也笑,父女俩把他安排回了屋中?。
似乎是看出季松的不情愿,沈禾颇为贤惠地替他倒了杯茶水,还说他今日可?以饮酒。
季松笑笑,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椅背上,匕首在他手指间转啊转的,镶嵌着金丝与红宝石的匕首金光闪闪,险些刺伤沈禾的眼睛。
沈禾无奈,趁着人少揉了揉他的脸颊,拉长声音哄他:“这几天忙,委屈我家子劲了……你出去?招待招待客人,过几天闲了,我一定抱着子劲不松开?,就?算子劲踢我、打我,我也绝对不撒手。”
季松下?意识想笑,又抿着嘴别过头?去?,最后拿起块糕点塞进她嘴里低声威胁:“瘦一两肉,那就?多跑一圈。”
“我说未来一个月。”
沈禾愣愣地笑,取下?糕点说好,又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将?那块糕点吃到肚子里。
婚礼婚礼,指的自然是昏时新郎官带着新娘子回家都要傍晚时刻了,其?间沈禾与周夫人忙得焦头?烂额,送走穗儿之后又是感伤、又是疲倦,母女俩肩并肩坐着喝茶。
沈禾累得胳膊都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