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软得像云一样的昂贵布料中。

一夜酣沉无梦,我太累了,一睡就睡到了次日黄昏。

醒来时身上清清爽爽,已经套上了新的中衣,李斯焱坐在不远处一只几案前,手持表章凝眉思考。

半晌,他提起朱笔,批了一个准字。

无意间抬头看见我醒来,他一怔,身体比脑子先动,眼巴巴向我走了过来道:“你醒了,饿了吗?”

下一秒,他自己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贱,上赶着来伺候我一样,于是轻轻咳嗽一声,直起腰板道:“朕找回了你的旧衣,看起来还能穿。”

我皱眉,低头看了眼身上雪白的新衣,觉得这人的脑子仿佛有什么疾病。

他想表达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我吗?他觉得我会信吗?

回想起他前两次都在纾解后,拿出了枕头垫在我腰下,似乎在期盼与我有个孩子我越发确定了他仍在奢望着我能回心转意,只是暂时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见我没反应,只坐在床头怔怔出神,李斯焱又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低声吩咐舱外的内侍去请太医,备吃食等,内侍领命而去,很快,一套精致的餐点和满头大汗的范太医一起送到了我床头。

范太医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说不可纵欲过度但看皇帝的脸色,他终究是没敢,只说:“要注意休养生息,切莫再透支身子了。”

李斯焱应该听懂了,可看他的模样,他并不打算遵医嘱。

折腾过后,李斯焱拿出了一把细细的金色锁链,并两只小小的脚镣,在我虚弱的抗议声中,把它们系在我的脚腕间。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柔声安慰道:“别怕,习惯了便好。”

见金闪闪的脚镣将我的脚腕衬托得更加细白可爱,他的喉结滚动,手指轻轻落在我的小腿上。

我狠狠踢了他一脚,嘶哑着嗓子道:“滚,别碰我!”

他知道我乍然被囚,一时无法接受,自觉通情达理道:“好,那朕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