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能把日子过成我这样,我爹都看不下去!”

李斯焱乖乖挨了我一拳,甚至还把右半边脸凑过来供我打,特别真诚地道:“这事的确是朕欠考虑了,朕在宫中日子短,想不到宫里面留了那么多暗钉,以后少不得一一处理了去,你且再等等。”

我心道老娘信你个鬼。

李斯焱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看给他插个尾巴,他能摇到旋转飞天。

“朕最近很是疲倦,”他道:“朝中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不阴不阳道:“一心为国的纯臣都被陛下杀完了,剩下的可不就是墙头草吗?那当然要陛下多费些心了。”

“你这张嘴当真厉害。”他失望地笑了笑。

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李斯焱回了御书房继续处理公务,我拥着锦被沉沉睡去,窗外天寒地冻,屋中暖如盛春,一墙之隔外,李斯焱还在为他的江山操心着。

治国不是那么轻松的事,钱粮税赋,国运民心,比不听话的大臣要更加不省油,但想站在最高的地方,就有义务负担这一切。

所以他只是撒娇一样地和我抱怨一下烦恼而已,真有人敢觊觎他的江山,他会毫不犹豫把对方咬碎。

冬至过后,天光放晴,宫中点起了千万条红烛,迎来了新岁。

蛰居已久的温白璧终于出了山,将后宫诸事一一揽下处理。

魏婉儿一听皇后要开工了,连夜将所有钥匙账本名碟全都送去了含凉殿,急于甩掉这份要命的工作。

好不容易卸了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期间去找过她一回,她一见我就开始哭,停都停不下来,我问小蝶怎么回事,没想到小蝶也呜咽出了声,我只能尴尬地等她俩宣泄完,半晌,小蝶才抽抽噎噎道:缨子姐,你如今这份境地,都是我们害的。

“啊?”我没懂,难道不是狗皇帝害的吗?

魏婉儿哭着道:“是我没收好你写的传奇,不小心让陛下瞧见了,才让他狠下心来抢人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