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推倒便算,什么神子,什么天衍,全都是你这孽徒贪弄权术生出?的事端。”
“我不过是俗世中人,更是为当年之?事背了尘债,不得不用几世去偿,以至于苟活至今。”颜飞章叹道,“这几千年里,能像师尊这般一人一剑、来去潇洒的人又能有几……”
“少来这套。”鸿轩尊者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问我在?这一轮中,天目又选择了哪位宿主?。”
被一语道破来意?,颜飞章顿了顿,坦然承认道:“东明山叶鸢死后,我为此卜算不下百次,卦象却始终混沌无比,天目的去向陷于云遮雾障中,不得已?才来向师尊求教。”
鸿轩尊者说:“我也算不出?。”
颜飞章讶异道:“算不出??”
“算不出?。”他说,“但我却知道天目的去向。”
颜飞章正欲再问,鸿轩尊者却突然说道:“你为天目去向徒劳卜算百次,为何不为天目宿主?多算上几卦?”
“天目宿主??”
旧任宿主?叶鸢死后,再卜算天目宿主?,与算天目去向又有什么差别?
初听时,这话似乎奇怪,但颜飞章略一思索,便豁而开朗。
他立刻摆起筮仪,先以五十茎蓍草问占,又取铜钱,再投灵玉短短的几炷香之?间,颜飞章以八种筮法,先后算出?八面截然不同的象盘,在?第九重?筮仪中,他问道于天,但星辰游移,缄默不语,一切正与他卜占天目时的情?形相?似。
“身死之?人,绝不应该呈现这样的卦象。”颜飞章喃喃道,“我卜筮千年,从未见过星轨对凡尘一人的命运如此讳莫如深……莫非,叶鸢并没有死?”
“你早该去算她!”鸿轩尊者大笑道,“她不仅没有死,还得证了心中大道,她已?成为真炁天目真正的主?人,而从今往后”
话语间,他身周恢弘的塔墙骤然向四面轰然倒去,鸿轩尊者抬起头来,望向头顶广阔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