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手腕被镣铐锁着,无法反抗也无法推开。江叙停下度药的动作,将碗沿抵上宋栖姿的唇畔,逼着他把剩下的汤药尽数饮下。

徐饮在一旁低头敛目,余光内只有美人绷紧泛红的瓷白颈子,蜿蜒的药汁从颈侧流下,一滴滴滴到领口和小腹。宋栖姿的指尖深深陷进床褥,单薄的肩胛骨不住抖动着,像是落入滚水的轻薄蝶翼,似是如何也挣扎不出无形的蛹。

徐饮面不改色地禀报起来:“春旱未止,朔北军的船舰已在江东搁置了半月。江左徐家已为我军开了运河权限,不多时便能溯流而上与中京营兵汇合,将晏无阙之流一网打尽。”

“蛮好。”江叙用袖角轻轻揩去美人唇角的药渍,扶上他的细腰,“和京畿世家那些家伙的会面也该提上日程了……哦,说起来,晏无阙似乎还有个弟弟来着?”

“是。那日放您进朔北军营,险些被那小子发觉。野狗的弟弟果然也长了个狗鼻子,烦人得紧。”

“无妨。自作聪明才好自投罗网。”

见宋栖姿攥着自己的袖角抖得厉害,温和道:“姿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子……子宫……下面好奇怪……”宋栖姿双眼翻白,张开的唇瓣上沾满黏腻涎水,“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哦,只是催产的药而已。”江叙抚摸着他的小腹,感受到夹着自己鸡巴的穴变得更加潮湿滚烫。汤药使得他底下发了大水,子宫口一缩一缩的,难耐的情欲潜滋暗长。

“不是太烈的药,不会让姿姿立刻生产。但是呢,会让姿姿疯狂地想做妈妈,甚至求着朕让你赶紧生下宝宝来……”

美人的身上不断渗出薄汗,汗珠沿着脊线滑落,把江叙的指尖都打湿了。他咬着唇瓣喘得厉害,子宫里的下坠感太强了,连带着奶子的酸胀感也更加汹涌。他甚至忍不住双腿大张,主动夹上江叙的腰,缩着宫口邀请对方干进体内。

江叙很满意,抚着他的脸颊笑了。侧目望向徐饮,连冰冷的指令都染上不一样的情浓。

“……差不多也到时候了。把这群野狗杀光,朕要带姿姿回宫。”

宋栖姿身体一抖,然而一声“不要”很快被娇喘盖了过去。江叙拉紧屏风,又和爱人陷入了漫长的抵死缠绵。

……

“什么?”

晏无傲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在贺沅口中听到了什么,“你说要关闭锦江的水路粮道?贺沅,你疯了吗?”

“今年春旱,各地税收都极其吃紧。再为朔北军支援下去,京畿的防线先要不攻自破了。彻北侯不是有江左乡绅的粮草支援吗?如此支撑过四月,等江浙春蚕的丝绸进上来充了国库财政,再开粮道支援不迟。”

贺沅振振有词。晏无傲简直要发疯,忍不住提高了语调:“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那群乡绅各个心怀鬼胎,我哥又不肯娶那宁家小姐,能得到多少支援?更何况成丝凭空变不成粮草和银子,如今和西域通商的马道早断了,成丝织绸又要几个月,到那时朔北军早玩完了……”

而等徐饮出现在视野中时,晏无傲的声音便陡然止住了。机警如他,很快意识到了事态发展的蹊跷之处。

世家忽然作此态度,绝不会是凭空而来。既不是兄长背弃他们,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有更好的靠山出现,顺风使舵才顺理成章。

不,或者说,是否从一开始,朔北军便被诱敌的计策吸引着步步入笼?

冷汗瞬间湿透背脊。而今帐内坐着的尽是京畿世家贵胄,几人可以为他撑腰?曾经的盟友一夜之间拔刀相向,他此刻坐着的,分明就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