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姿脸色陡然变了:“贺沅昨晚……没回来吗?”
“是呀。不知是闹出了什么事,外头乱的很。宋公子您也小心些吧……诶宋公子!”
清艳美人的眼眶几乎是倏然红了,那一袭衣衫不整的单薄背影很快逃出了小二的视线,把自己重新关进了房间。宋栖姿扶着矮桌,指尖颤抖着掏出药来,药丸在指缝里掉落,又被他慌张着捡起来,悉数咽了下去。
贺沅没有回来,所以昨晚的人会是谁?
是某个贺家的下属,陌生的客栈住户,还是哪个不知道身份的意外闯入的醉汉?是谁被他错认,掰开他潮湿黏腻的腿缝,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射进了他里面?
他已来不及思考昨夜的事究竟是真是假,恐惧和反胃已经将他尽数裹挟。宋栖姿额角渗出了冷汗,慌忙卷起自己的东西,一刻也不敢再多停留,跑到客栈外放飞了贺沅给自己的信烟,开始焦灼等待贺家的马车把他接走。
……另一边的晏无阙也刚刚回来。这里荒僻,他担心宋栖姿吃不惯客栈的东西,便自己到厨房做了些清淡小菜。刚刚端了上楼,却发现房间空了,只有凌乱的药罐在桌上倾翻着。
药是坊间妓女避孕所用,晏无阙曾听中京贵胄闲谈时提起过,而此刻里面已经空了。被谁吃过了、那人吃它做什么,此刻已经不言而喻。晏无阙的脊背登时凉透,手中的小案“当”的一声落在桌上,他几乎是一刻也没有停留,便往客栈外走去。
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裹着素白厚重斗篷的美人乌发散乱,从背影看只露出一小段透白脖颈,看起来纤薄又孱弱。他正要撩开厚重棉帘坐上去,然而刚探入半个身子,便被人一把搂住了腰,半抱着推进了马车。
“……唔!”
马车厢体不大,盛两个人还是显得勉强。更何况晏无阙体型高大骇人,他一进来,宋栖姿便只能被挤到角落里,被迫锁在他怀里被揽着腰:“晏……晏无阙?”
晏无阙的胳膊还圈着他的身子,一张英挺逼人的面孔上却别扭地覆满阴霾:“你又……想逃去哪里?”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无阙敛下目光,掌心不自在地隔着斗篷蹭了一下美人柔软的臀尖:“我昨晚便在了。”
宋栖姿:“……?”
“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顿了顿,“那时你喝多了,把我认错了。我……”
晏无阙自知理亏,深深叹口气:“对不起,瓷瓷,是我的错。”
说实话,在得知昨晚的人是他时,宋栖姿胸中的恐惧瞬间释然了。然而对方紧跟其后的一句“瓷瓷”还是把宋栖姿气得不轻,他感觉晏无阙才是真的喝多了:“好……好。没关系,我不怪你。”挑起漂亮的眼尾刻薄讥讽,“反正你又不是第一个。”
想起那罐避孕药,晏无阙腹中的醋意和占有欲更是翻江倒海。而眼前这个凉薄的冷艳美人撑着精巧的下巴,那样温柔的一张脸,吐出的话却是字字穿心:“我本就没认出来,和谁做了不是一样?侯爷也不必觉得愧疚,反正我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婊……”
话音未落,唇瓣便被人封住了。
又是那样铺天盖地的、侵略一般凶猛激烈的深吻,带着点怨怼的怒气和隐隐约约的委屈,咬着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宋栖姿睁大了美眸去推他,却被按着脖颈亲得更深,黏腻的水声从二人交吻的唇瓣中传来,车内的寒气很快便被升腾的体温暖热了。
宋栖姿感到那双搭在自己背后的大掌在逐渐向下,缓慢地搭到了自己的臀瓣上,似是忘情过度而略用了些力道,轻轻缓缓地揉弄起来。
“啪!”
清脆柔软的一巴掌,擦着晏无阙的脖颈而过。宋栖姿双眼泛红,手腕却被攥住,再一瞧,身前野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