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处,这张过于相似的艳美面孔就在眼前。连眼尾的弧度都与记忆中的人儿如出一辙,半眯着眼敛下长睫,仿佛下一刻便要张开红唇任他强吻,揪着他的衣领柔柔地喊哥哥。
……宋栖姿看着对方暗潮汹涌的黑眸,抬起薄红如榴尖的水润指尖,轻描淡写地按上晏无阙微干的下唇:“要亲吗……?”
不……
还是不一样……
他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死了。如果不是心中所爱,又怎么能……
晏无阙的挣扎并不为宋栖姿所知,而只是脑中纷繁过往变迁的一刹那,美人吐出粉舌的唇瓣便落了下来。带着烫意的舌尖挑逗一般在他的唇上流离一阵,而后便熟稔地顶上了晏无阙的牙关。
“唔……!小君!”
几乎是惊惶地把他推开了,与此同时,顶在美人小批里的手指也抽了出来,带出一大股透明银丝,湿乎乎地滴在宋栖姿泛红的腿肉上。
晏无阙如梦方醒,耳根通红地站起身来,连一旁的药膏倾翻都不曾察觉。
“抱歉,小君……”喉咙里像梗着什么硬东西,开口发声都变得艰辛,“在下已有心悦之人,小君心意在下心领,日后……还是免了罢。”
宋栖姿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晏无阙已经乱着呼吸把门栓解开,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撞开门出去了。外面的驻兵围得严实,他只能好不尴尬地用衣袍掩着挺立如柱的下身阳根,有人前来禀报,也只是草草敷衍了几句,便往无人处去。
这东西……自己可能很难冷静下来了。
晏无阙咬了咬牙根,只得往西间茅厕去。解下裤带握住烙铁般烧硬的东西,明明想着的是逝去爱人娇丽的花颜,可不知怎的,又渐渐变成那骚媚男狐狸泛着热气的喷水雌穴。
待他惶然惊觉之时,掌心的东西已经热胀得更大,囊袋里鼓鼓囊囊的憋的难受,而耳边回荡的,则还是那骚浪男妃露骨的淫语。
“把阳精射进来,还会怀孩子……你想不想试试?”
牙关咬得咯咯响,诸如“骚货”“狐媚”等等贱语就在唇畔,只靠胸中忱正之气顶着,方才没有从口中吐出。能做的只是沉沉喘着粗气,在一团纷乱如麻的心绪中,把下身的阳根攥得更紧。
……
待宋栖姿从房中走出时,外头的雪已然止了。
不知是否是受了彻北侯令,原本严加巡查的朔北军似乎骤然稀松下来。靠着一张倾倒众生的笑颜,宋栖姿没费什么气力便从卫兵那里套到了消息原是晏无阙进了景阳宫却未称帝,尚还忙着偃息中京四方固守的世家大营。
想来也是,江叙残暴,意图造反者又岂止朔北一家。晏无阙如此一路大捷,其中想必少不了世家反水助力,而今他要坐上那龙椅,想不被狼子野心的世家掣一批肘,自然是不可能的。
此刻蒲县令执意要做这拦路的狗,又是受了哪家公侯的令呢……
正沉思着,却听身后一书办道:“小君,堂尊有请。”
虽不知是寻他何事,宋栖姿还是去了。蒲宗所在的班房外也站了几个朔北卫兵,门虚掩着,染着一豆轻薄红烛。宋栖姿进去还未颔首问候,蒲宗已道:“小君来了,坐罢。”
距上一次见蒲宗已是数年之久。彼时宋栖姿还是弄蕊楼里靠着被摸大腿掐奶子赚银两的小倌,当年刚考了进士的蒲宗把他抱在膝头抠他的穴,宋栖姿才知道原来这些进士著书立说的手也能干这种下流事。
但蒲宗银子给的多,宋栖姿便任他对自己又抠又舔,爽得骚水乱流时也会叫进士哥哥。至于他后来娶亲攀上什么高门绣户的小姐,楼里阴阳宋栖姿真心喂了狗,而实际上他早快把蒲宗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