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向他,萧砚川拉上被子盖到她身上,转身出了卧室,往小孩的次卧过去了。

而她心里被他勾起的难过却如拉闸水泻一般,终于哭了出来。

她掀了床单落地,往次卧跟了过去,她甚至想将萧砚川抓走,他怎么能理直气壮说出那种话,他一点弥补都没有,但她又要告诉自己做个大度大量的人,理智和情感将她撕成了两半,一边要她体谅,一边又委屈地问凭什么。

凭什么他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占着她的地方,占着她的孩子。

林照溪走到孩子的房间,看到萧砚川半蹲在床边看熟睡着的萧百守,她掀了蚊帐窝进去,抱住了萧百守。

萧砚川眉头一凝,将地上的床褥拉近,小声说:“过来这儿睡,挤着热到孩子。”

林照溪赌气道:“我以前又不是没这样陪过他,不用你在这里做好人。”

那张床多小,萧砚川眉头凝成了川字,沉了沉声道:“我明日做张大床,你先下来。”

林照溪只有抱着萧百守才能心安,那么多个日夜,她难过的时候,就是抱着他们的孩子度过的。

刚才在孩子面前表现的父母和睦之相全没了,孩子一睡觉,他们倒是要干起仗来。

萧砚川过去把林照溪横抱起身,她的力气自然拗不过他,于是便更想哭了,他都没哄过她,他只有在床上弄哭过她。

此刻她手背捂着眼睫,萧砚川步伐稳重地将她抱回主卧,叹了声道:“萧百守哭的时候跟他妈妈一样。”

“我明天还要上班……”

林照溪心里很难过,她想难过偏偏明天还要上班,就更难过了。

萧砚川把她放到床上,望着她的脸,用指背擦了擦,说:“明天我送你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