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会很难,但这条路却是向上走的,他对攀登顶峰的事,异常兴奋。
等林照溪天明醒来时,他仍垫着后脑勺在看天花板,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去抱她时,她说:“我要去浴室……”
他说:“我陪你。”
林照溪好像酒醒了一般,忘了昨晚是如何对他主动,过分的主动,变成了婉拒,说:“不用。”
萧砚川喉结滚了两趟,最后在浴室门口靠墙等她。
他想到给孩子做的玩具还没完工,想到要去上育儿课,还想跟她再做一次……
浴室门“吧嗒”拉开时,林照溪闻到厨房里有淡淡的香味。
她披着件白色长款针织开衫,双手搂在身前,他留在她身上的细密红梅印满每一寸,就算搂紧了衣服,脖颈里也还是漏出了几朵,好在今天是周末,萧砚川给她热了杯牛奶,说:“过来吃点东西。”
“你一会要记得去上课。”
“嗯。”
男人把包子蒸熟了放到桌上,热腾腾的冒着暄软的白雾。
林照溪坐下时只觉双腿发酸,下一秒,胳膊让人握住,她抬眸时看见男人俯身来抱她,竟是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下午回来的时候,给你买束花,想要什么?”
萧砚川边说,边端过桌上的牛奶送到她唇边,林照溪有些难为情地双手去捧来自己喝,男人也不执着要喂她,只是扶着她的腰,将她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这样的姿势,她好像坐得更不安稳了。
他说:“那儿我冰敷了一会,好点了吧?”
林照溪埋头苦喝,不想应他。
他的左臂又来搂她的腰,气息落在她颈间,另一道手去拿了个包子,喂到她嘴边,说:“我在银行里存了一笔钱,你有什么需要就去取来用,想我的话,就去买一粒种子,存到玻璃罐里,等存满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她心里忽然酸了下,觉得牛奶也不甜了,小声问:“多大的玻璃罐?”
“那得看你多想我。”
他说着,亲了她脸颊一下。
林照溪感觉被他搂着的小腹微微发着热,或许不会很想,如果有孩子的话,她就有得忙了。
萧砚川开车出门,停在红绿灯前,看到窗外的绿化带上铺了一层雪白的小花,想到林照溪昨晚在客厅里插了一束白色花球,他今天正想给她换一束新鲜的。
此时一阵风吹来,那棵高大的树又簌簌吹来花瓣,有一瓣碰巧停落在他的挡风玻璃上,他微微一怔,忽而想起上一次和她坐车出门时,她说过的一句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如果一年中有过印象深刻的时候,是会一直期待它的再次来?*? 临,那么等待就会变得没那么辛苦,可以熬过落叶的秋,和凛冽的冬。
黄昏时萧砚川回来了,手里携着一束橙绿相间的花束。
林照溪听到开门声响,从椅子上站起身,就嗅到了花香氤氲进一室。
萧砚川左手握着一束花,右手揽上她的腰便亲了下来,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吻了一束花。
一路吻到浴室,那束花被种在了盥洗台里,花洒的热水淋下,萧砚川种进了林照溪的身体里。
他想自己也在贪恋红尘中的俗欲,他高高在上的道德感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可是她为他做到这一步时,他不想退缩,他实在自私极了,万一他回不来,她怎么办。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说:“现在,你相信我会留在你这里了吗?”
热水流过他的双臂,她双手搂着他的肩,被他抵在坚冷的墙壁,她脚尖蜷紧,只会“嗯”。
“你会爱我吗?”
萧砚川问她时,她簌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