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您应该尊重我们的决定。”

萧砚川轻咽了下喉结,冷静道:“既然不能为了名成利就牺牲自我,那也不能为了孩子牺牲自我。”

他决不能陷入奶奶糖衣炮弹的说辞里。

她最后给他夹了一筷子肉,说:“你们生不生我都尊重,只是不要利用孩子去达成你们的目的,比如既不想吃照顾孩子的苦,又要去领养一个,想让外人看来家庭美满,提升你在部队的威望和外派的机会。”

领养是一种慈善行为,对外确实容易建立一个好男人的形象。

张美琴最后那番话才是她今天这顿饭的目的,他是她的孙子,她不可以不尽一个奶奶的职责,希望他过得好。

夜已深,窗边悄悄吹进了一缕白玉兰的香味。

林照溪趴在窗户上嗅了嗅,吸了吸,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头,而是惊喜道:“不知哪里种了白玉兰,好香啊。”

萧砚川来抱她:“露台上,我种的。”

林照溪一愣,眼睛转瞬便亮起来,抿着唇让他将自己横抱起身,她的身体是不抵触他的,此刻说:“真的好香。”

“喜欢吗?”

他微侧眸看她。

林照溪点了点头。

他亲了下她的唇,说:“今晚能用你的手吗?”

林照溪一怔,瞬间没反应过来,用、用她的手做什么?

她忽然拢紧了指尖,萧砚川把她放进被子里,埋身过来,嗓音低道:“?*? 我过几天要特训,夜里回不来了。”

林照溪脱口问:“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砚川鼻梁轻抵她额头,左手去拢她的手腕往他腰间带,回应她:“可能会比较久,劳烦溪溪耐心一些了。”

他知道她弹琵琶是一把好手,左手握琴把,右手拨琴弦,指尖细而不露指骨,柔而富有巧劲,是他的挚爱。

他不自觉低喟了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眼眸微阖地看她潮红的脸,说:“想我的话,就打个报告,来看我。”

虽然他们驻地同城,但萧砚川并不是每天都能自如出入,这段时间因为新婚,他已经过得很满足了,不可要求太多。

林照溪第二天给他整理一些衣物时,总感觉手还是黏的。

厨房里,萧砚川将林照溪单位发的几箱农副产品摞起来,问她:“这些放冰箱吗?”

“不用的,我来弄吧。”

她说着把他的衣服塞进军用行李袋里,也不知道该给他准备什么,可他在部队里就有宿舍,宿舍里什么东西都有,而且没结婚前,他也不缺什么,林照溪认为自己还是别太忙活了。

说罢走进厨房看那一箱红薯,从里头挑捡了根粗大的,对他说:“你看还要带点什么,趁有时间,今晚下班去买。”

萧砚川看着她握红薯根的指尖,又往水龙头底下冲了冲水,虎口上下搓弄,指尖又尤其认真地揉红薯上凸起的道道藤条,他忽然去拢住她的胳膊,俯身亲了她嘴唇一下。

她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他,萧砚川又走近一步,用力些嘬她的嘴巴,林照溪“唔”了声,有些恼道:“你做什么呀,影响我干活。”

萧砚川关了水龙头,忽然庆幸这是夏天,白日亮得早,他们起得早,他还有时间第三次亲吻她。

直到坐上车,林照溪的嘴唇还是水蜜桃似的红。

“我不会去看你的,我忙得很。”

她说。

萧砚川讲:“那把我们的结婚证也放进行李袋里。”

林照溪努唇转眸看他:“怎么,萧首长要离婚吗?”

带上结婚证,随时去办离婚手续。

此时萧砚川瞥了她一眼,也不似生气,但接住了她故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