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川喉结滚了滚,他从来没想过会用在她那儿。

“还想再敷……”

“怕你着凉了。”

林照溪一听,又哼唧了声,状告道:“你磨铁杵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着火了?”

又是没清醒说的胡言乱语,萧砚川俯身问她:“你哪儿着火了?给我看看?”

下一秒,林照溪拉起被子盖在了脸上,她耍脾气最凶的时候,就是不吃萧砚川煮的面。

半夜,他从被子里进来,给她嘴里喂了块巧克力。

她舌尖抵了抵,有浅浅的甜晕荡开,她说:“你们的配给都是有限的,给我吃了,你是不是就没有了?”

她不肯掀开被子,萧砚川就跟她一起埋在被子里,对她说:“我有奶油蛋糕就够了。”

这个周一,也是难得的好天气。

研究所的大院里,大清早便照落着从叶缝间穿入的光影,林照溪从萧砚川的车里下来,一步一步地踩过这些斑驳跳跃的光点,风一吹的时候,落下了果壳,她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

“吧嗒”一声。

这时正巧有同事经过,朝她打了声招呼,林照溪正低头看着脚尖,对方笑说了句:“哟,开花结果了!”

林照溪弯腰把树果捡了起来,放回土里。

从行政楼到实验楼,中间隔着偌大的广场,林照溪拉开窗帘往外望,空气里清净的树木香气萦绕鼻尖,风也是干爽的,她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走进那个地方呢?

傍晚萧砚川来接她下班,她说:“你如果有事要忙就不用来接我了。”

下班时间单位门口人来人往,萧砚川那辆车实在太扎眼,和他这个人一样,她不想成为大家闲时八卦的中心。

萧砚川扶了下手刹,对她说:“确实要跟你告个假,明天有个应酬。”

“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