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去。”

花洒心流下了两滴水,沿着林照溪的腿间滑落,说萧砚川没礼貌,他还知道敲门,说他有礼貌,他又说要进来打扰她洗澡。

“你、你能等一等吗?”

林照溪想着冲干净就出去,谁知道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说

“不能。”

凉意让她浑身轻轻一颤,水蒸气正在吸附她肌肤的热意,林照溪继续打开花洒淋了起来,她决定让萧砚川等。

她甚至因此而拖延起来,又洗得分外有耐心,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反正上学已经迟到了,不如慢慢磨。

她要给萧砚川一个提醒,她又不是非要听他。

等她彻底弄干净了自己,以为萧砚川已经走了时,浴室门一开,一道暗影掠了进来!

他上身没有穿,胸膛赤袒挺壮地堵住了她!

“萧……”

林照溪手腕让他一攥,后背就抵到了潮湿的墙壁,她发恼地捶了下他的肩,但没有用,结实得厉害,像座山似的,难怪他的名字里带了个山川的「川」。

又要来川她。

“你要不要看看镜子。”

他的嗓音迷迭地落在她耳边,令她本就潮红的面颊顷刻发麻地升温,他怎么这样变态,还要对着镜子弄!突然他下一句接着说

“都是你抓出来的印子。”

林照溪浑身一抖,原本视线是被他这堵宽墙似的胸膛堵住的,但他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腿和手都缠上他,可林照溪的腿哪里还有力气了,便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倒三角的后背,隔着浴室的潮雾倒映在朦胧的镜面中,上面生发着一道道俏生的红梅枝,没有章法,但抓得遍布,林照溪心虚又心跳,小声讲:“我指尖修了的。”

“谁叫你这样厉害?”

他的嗓音熨烫进她的耳膜里,对她说:“嗓子也厉害。”

她一下捂住了耳朵,萧砚川抱着她出了浴室,林照溪怕摔了,双手搂住他的肩膀,他总是很稳,能像抱小孩似的将她托在臂弯中,但他着实不是个纯良的人,会跟她说:“下楼的时候补了点货。”

“萧砚川,你实在是没有一道巴掌是白挨的!”

“当然,你也没有一道红印是白抓的。”

他又提自己在他身上造的罪证了。

林照溪被他放在梳妆凳上,抬眸时见男人伸手去拿吹风机,左手捧着她的长发,竟替她吹了起来。

“不……不用……”

“你吹得太慢,影响我睡觉了。”

林照溪:“……”

真是你行你来啊!

不过林照溪怀疑他们学过如何快速整理衣冠,头发确实吹得快,最后掌心拨了拨她的长发,林照溪忍不住说:“你谈过恋爱吗?”

她还没问过呢,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双手已经在膝上拢紧。

“萧太太是不是问得太迟了?”

林照溪看到镜子前自己发红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意起来了,但又要保持那么点对他不关心的掩饰,说:“我就是看你吹头发挺熟练的。”

这时男人没有穿上衣的长身倚在桌边,虎口来托她下巴时,健硕的身躯在镜中弯身看来,对她说:“我看你也没谈过。”

林照溪眉心一凝:“我有远大理想,没时间谈情说爱!”

萧砚川笑了笑:“我是说,我花了几天动口又动手地在你那儿找地方,你也不嫌弃。”

林照溪清楚地看见自己在镜中呆怔的脸,如果说萧砚川自视甚高地夸耀自己,那林照溪必然会讨厌,但他又偏偏突然自谦一句,实在是有那么一些残存的中华美德。

对他的讨厌里又加了一点别样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