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林照溪坐下吃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哪儿不自在,不敢跟萧砚川对视了。

他给她盛粥的时候,她甚至拘谨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下一顿给我做就行。”

林照溪心想,怎么现在结婚了还要做饭,她蹙起眉心道:“不好意思,我厨艺不佳。”

男人手里拿着勺子,粥送到唇边停了停,眉眼连着唇边都勾着笑,说:“那就多练。”

林照溪觉得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眼神没看她,便道:“萧砚川,你今天有事吗?”

“有。”

她眼睛一亮,这个家终于能让她一个人自由自在独处了吗,她问:“你几点出门啊?”

他眼神看向她:“谁说我要出门?”

林照溪一愣,他说:“我甚至想把婚假请了。”

林照溪缓缓疑惑:“啊?”

萧砚川手里的勺子滑进粥底,道:“还要带你去野炊。”

这件事他还记着,林照溪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暖热,像这碗氤氲热气的粥,她说:“有空再说,不用特意腾出时间来。”

他忽然看向她,眼神压了压:“那你呢,今天有别的事做吗?”

“今天是周末呀。”

林照溪想了想,说:“看书。”

萧砚川手里的勺子提了提,闻言唇边勾着笑,林照溪问他:“你笑什么?”

“那就跟我一块玩。”

林照溪没想到萧砚川是个会玩的人,但直到吃完粥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玩」是什么时,男人已经跪在床上将那件坎肩背心往上掀脱了。

主卧的窗帘还未开过,蒙蒙地照着一层纯白的薄光,萧砚川捧起她的脸颊时,她已经泛起了一层嫣粉,软香气息跟着他的节奏一起乱,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说:“码数都试过了,就那盒最大的能套,现在剩这一个了,用久点,好么?”

【??作者有话说】

溪溪:那个真的很贵!

21 ? 第21拍

林照溪起不了床了。

下过雨后的白天有股风, 驱散了夏季的闷热,没有拍窗的呼啸声,而是安静地将空气纳凉,将她肌肤上发起的潮湿带走, 又覆来一阵清凉, 让她不自觉勾上萧砚川的脖颈。

男人的气息顶了顶她的下颚, 两道身子如上了劲的被子, 在洗衣机搅过一轮了,哪哪都缠在了一起。

他的手穿过她薄腰和床褥之间, 将她搂入了怀里, 欺身而下的巨大身躯在暴雨天后成了新的栖息之所, 又有一股风钻入,林照溪眉心蹙蹙地颦起, 它换了一种猛烈的方式,但狂啸仍未停止。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关窗睡觉,又恰逢周末,实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床上。

这一觉就抵到了下午, 临近傍晚的时候,萧砚川下楼给她买了点心, 是新出炉的驴打滚,外皮软糯, 中间的红豆沙绵密而不腻,带着一点自然的原始甜味, 但她还是吃不完一块, 又喝起了咸豆花, 她喜欢上面清爽的木耳和黄花菜, 勾芡的卤汁也不咸,喝了一碗,看到萧砚川给她递了牛肉包,中间的馅儿都掰开了,流着汤汁。

“有青菜包吗?”

“菜包三块五,肉包三块,你说我买哪个?”

“那也得吃菜包呀。”

萧砚川抬手携了杯茶送到唇边,是林照溪冲的茉莉龙井,他可太喜欢这个味道了,眼神盯着林照溪看:“可我想吃肉。”

林照溪无奈地嘴角压下,像撅起了唇,萧砚川看到,忽而起身越过桌面,食指刮了刮她的下巴,弯腰亲了下来。

她吓得一缩,抬手捂了下嘴唇,脖颈上星星落落地缀着红梅,雪地上开出来的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