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川忍着没无奈地揉太阳穴,而是接过了卡转手递给前台,而一旁的林严舒冷声道:“不用他的,我们自己付钱。”
曾枝春也笑笑说:“是啊,这房子本就是照溪订的,现在怎么好让萧先生付钱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林照溪忽然摸到了,她刚才情绪潮湿着,有什么话都直说,没留意父母的态度微妙,此刻这样分清楚,怕是觉得萧砚川之前没给他们订旅馆,此刻也别装殷勤了。
正当她懊恼是不是说错话时,身旁的萧首长已经开口了:“我的钱都是照溪的,她订我订都一样。”
林照溪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妈妈,你们赶紧上楼休息吧。”
曾枝春见女儿这般懵懂,无奈呼了道气,今夜定是要将她审问清楚的。
萧砚川乘上电梯将两位长辈和太太送到客房,正当林照溪在帮忙铺床时,萧砚川在她身侧低头说了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她动作一顿,侧身抬眸。
他的语气很轻,显然话是只能让两个人听见的,没等林照溪反应过来,她在被子里捋床单的手被人触上,她下意识躲了下,那道大掌就箍上来了。
林照溪眼瞳一睁,圆乎乎地看向萧砚川,他往她手心里塞了个硬物,语气掠过她的耳鬓:“家里的钥匙。”
她猛地反应过来,若是父母要去看他们的居所,而她连钥匙都没有,岂不是露馅了。
此刻指尖紧紧拢起,男人粗糙的指节抽离开,留下床单一角的褶皱。
而后萧砚川去和她父母道别:“爸,妈,我先回去了,你们早些休息,晚安。”
林照溪才发现,他那两声“爸妈”竟然叫得如此自然。
等她送了萧砚川出门后,一转身,看到二位高堂正分坐在茶几两边的椅子上,目光审度地看着她。
母亲把手里那本书摆到桌面上,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怀孕了?”
林照溪扫到封页,浑身瞬间起了阵寒毛,怎么她从小到大越是要瞒住父母的事就越是第一眼被他们发现!
“没有!绝对没有!”
林照溪差点没跪下申冤。
林父听了,才淡定地拿起保温杯喝茶。
曾枝春也没松一口气,继续道:“打个电话回家就当父母同意了,你以为结婚是这么容易的事吗?虽然你确实岁数不小了,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林照溪双手握在身前,只能坦白从宽,反正爸妈是在北京,不是在他们的地头上,她也有些硬气:“那萧砚川又不是随时都有空跟我谈恋爱,更别说告假去苏州见家长了,你们刚才对他的怠慢态度实在让人捏了把汗,他在部队里可是个大领导。还有,我不是急病乱投医,我如果真急,何必拖到现在才结婚?而且我们结婚也不容易,这不是你们现在还要审我吗?”
曾枝春都气笑了,说:“你还有理了?自古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呢?”
“我们在组织的感召和支持下,从对婚姻漠不关心到愿意组建家庭,经过审核,合法颁发了结婚证,我们有祖国母亲的认可。”
曾枝春抬手扶额,无力道:“我学历没你高,说不过你,让你爸爸来。”
林照溪立马堵住:“可是爸爸的个子没萧砚川高。”
话一落,林严舒就皱起了眉:“胳膊肘往外拐了。”
曾枝春:“都敢拿老公当盾牌了。”
林照溪听到重点,机敏道:“呐!可是妈妈你承认他是我老公的。”
“你啊!”
林严舒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女儿道:“怎么这么笨!说嫁就嫁!那个萧砚川也太有福气了,什么难关都不用过,娶得这样轻松,以后会用心待你么?”
林照溪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