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模模糊糊在她意识里飘了飘,抓不住线头,可能是奶奶或者哪个长辈吃药的时候,他见到过,但是对方并没有跟他说这是药片,而是让他误以为是糖了。

当然,也可能是萧百守见过了巧克力豆后,再看到这种药片,就自动将药和已知的糖果形状划等号了。

那么,就是在他吃到巧克力豆的这几天里,他又看到了糖衣药片,从而产生了意识偏差。

她简单地理了个可能性的推断,所以到底是谁吃了用这种瓶子装的糖衣药片,却不告诉萧百守这是药呢?

她忽然又心跳快了起来,思绪飞速转了转。

这时浴室里传来开门的声音,萧百守还没缓过来的鼻音堵堵地自嘴巴说了出来:“妈妈,我洗好澡了……”

林照溪的注意力从手里的药瓶抽回来,起身朝他道:“好,来,妈妈给你吹头发。”

萧砚川把萧百守抱到了阳台边,整个家数他的小角落最多了,除了次卧还有客厅,他一边吹着头发,一边挑着书架上的故事书。

“妈妈,还要买书,快看完了。”

萧百守的小书架也就比他高一点,而且为了挑选方便,书封都是正面朝外的,一本本像小商品展览在货架上,此时萧砚川拎着萧百守的衣服出来,经过时挑眉瞥了林照溪一眼,道:“没事,故事么,编不完的。”

林照溪收回视线,清了下嗓子,知道萧砚川在说她拿着绘本给萧百守编着货不对版的故事。

“好,妈妈给你的小书架补货。”

萧百守今天遭遇了委屈,提的任何要求都是对自己的弥补。

萧砚川发觉这小家伙不会亏待自己。

林照溪手里的吹风机远远地给萧百守吹着风,他又迎面对着阳台,被风吹来时闭着眼睛皱紧眉头,头发都被吹得往上竖,像对抗着飓风的小英雄,对妈妈艰难地说:“是真的,小男孩是不会离开果园的!”

“吧嗒”

吹风机被关停,嗡嗡声戛然而止,家里回归了清净。

萧砚川将衣服投进洗衣机,阖上盖子,掌心撑在洗衣机面上,看着上面跳动的数字说:“萧百守,今晚你的任务是守好自己的房间,防止有人来偷小孩,行吗?”

林照溪眼神微微迷惑地看向丈夫。

萧百守已经扑腾扑腾地跑回自己的小次卧了。

林照溪有些震惊地看向萧砚川:“你这就哄好了?”

男人给她使了个轻而易举的眼神,道:“我爸妈今天来了趟家里,让我们搬过去住。”

林照溪惊了下:“为了和萧百守一起住,都愿意带上我们两个了?”

萧砚川听见太太这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笑了声:“终于知道萧百守的可爱来自哪里了。”

他看了眼次卧的门,而后飞速在林照溪的唇上印了个章,道:“但萧百守没白听妈妈编的故事,不跟爷爷奶奶走了,而且他的理解能力很好,我们对他说的是果园,他会引申到荷花,说小荷花离开池塘就长不好了。”

她缩了缩肩膀,感觉心也像嘴唇那般,被包裹了一下。

这时候萧百守在次卧里嚷着:“爸爸妈妈!”

萧砚川是背对着次卧门的,此刻回头扫了眼房间,回他:“乖乖躺好,爸爸给你把围墙垒起来。”

说罢,垂眸看向自己抿唇偷笑的太太,忍着亲她脸颊的冲动,低声道:“你先去洗澡,我哄萧百守睡觉。”

林照溪真没想到,对外严肃高冷的首长,在家还会跟三岁小孩一起玩幼稚游戏。

只是往浴室去的时候,脑海里又回响起萧百守喊的“爸爸妈妈”。

她眉心微颦,刚才萧砚川提起了他的爸妈。

洗完澡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