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八?*? ”字形,说:“我也不想的,爸爸太危险了!”
萧砚川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心,说:“不许在外面污蔑爸爸妈妈,有什么不满就内部解决,家丑不外扬,知道吗?”
“家丑?”
萧百守歪头道:“可是我和妈妈都不丑耶。”
萧百守最近交的朋友颇多,说的话也机灵了起来,萧砚川总算领略何为“犬子”。
前院的厅堂里,长辈们忙里忙外地准备祭祀的用品,而萧百守正在跟一只拴住的黑狗对视,双手插着腰挺着小肚子,等那黑狗有些动静要站起身,萧百守又赶紧往外跑了。
待黑狗慢悠悠地趴回去休息,萧百守又站回去和人家对峙。
场面颇为可笑。
此时林照溪给萧砚川递了块苏点,说:“先垫垫肚子,回来再吃早餐。”
萧砚川扶住她的胳膊,头一低,问她:“你还好吗?”
她先是一怔,旋即在他低语中听出了事后的关怀,细眉蹙起瞪他一眼,而后又不知说什么好,转身继续忙着装点心。
萧砚川抬手将甜点送入口中,甜腻极了,从喉咙到胸肺,再到四肢五骸,全被充盈起这种甜腻感,恨不得被她那含水的眼眸再恼一下,实在挠得他心痒。
江南宗族如水脉延续,祠堂前流经的一道河水被开凿的弯道积蓄了起来,雕栏画栋的门楹也迎来了鱼贯而入的人们。
原本只当来玩的萧百守看到一片片庄严肃穆的大人们,不禁也安分地站在爸爸旁边,而隔着一个厅堂,妈妈正站在他们远远的对面。
穿梭而过的老人们手里捧着祭祀的三牲五鼎,行叩首礼。
萧百守懵懵懂懂地看着,发现祭台上放了昨天拔的稻谷,还插着龙舟比赛拔得的旗子。
他忽然兴奋地要跟爸爸说,想抬手的时候想起爸爸讲过手不可以乱指,刚要扯爸爸的衣袖,就突然听到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砚川,来上柱香吧。”
庄严肃穆的古祠中,光滤过深沉的窗棂照了进来,仿佛也不敢打扰那般,只亮着天井的一隅,余光如雾,寂静地漫进祭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