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她不由借此问起萧百守:“不论爸爸是好是坏,能不能拿第一,都是你的爸爸,对吗?”

萧百守点了点头,说:“不然他就没有孩子了。”

林照溪微微一怔,竟在一个小孩身上意识到,存在的意义,可以通过不存在的假定来证明。

心疼他的情感,始终凌驾于所有利弊之上的。

夜里,林照溪将萧百守放在凉席上入睡,蚊帐垂坠在四角,昏影中,有道高大的暗影掀开了帐子,探身进来横抱起她。

林照溪嗅到他身上氤氲潮湿的水汽,男人刚洗过澡,此刻抱着她坐到房间的藤椅上。

这是老院子里收拾出来的一处房间,四周由砖瓦砌成,倒出奇的凉快。

是以萧砚川也不嫌热,要她坐在他腿上。

“明天不是要比赛么,还不休息?”

林照溪趴在他怀里半梦半醒,男人身下的摇椅微晃,也将她晃进宁静的夏夜里。

“听说萧百守晚上吃饭的时候哭了。”

林照溪轻笑了笑:“欸呀,这个村子真是有点风吹草动,满世界都知道了。”

萧砚川搂紧她的腰,嗓音就贴住她的耳边落:“所以我若不去比赛,村里的人都要以为你们母子俩跟着我过苦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