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走。

“混蛋……”

萧砚川的手确实不老实,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说:“变了。”

林照溪水睫一颤,指尖忽而刮过他的胳膊,这次没有了白衬衫,必定在他起伏的山峦上划过红色。

她脑袋倚在他的怀里,听见他说话时肺腔震动的传递,直接导入她的身体里,对她落:“像薄棉被变厚了,裹得人喘不上气,抽不出来。”

“啪!”

林照溪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又恨不得咬他,男人闷声笑了笑,嗓音里都是愉悦的神情:“小溪口也有潮汛,比以前更多了。”

“萧砚川……”

他长指穿过她的发丝,温热的水流泌入,指腹一点点揉着她的发根,余韵又在大脑里纠缠起来,缠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林照溪的指尖抓过他的胸膛,无力地伏在上面,体会这种无法放松却又隐隐舒服的感受,如悬站在风里,可风里有暴雨和疾电。

萧砚川替她洗干净后,却又说:“泡沫弄到我了,你也替我洗。”

林照溪不想动,她的气息贴着他的胸口说:“累。”

男人笑时胸膛一陷,扶着她的脖颈对她耳边道:“这才哪到?*? 哪啊?”

林照溪想出去,手腕就陡然让他攥住,宽直的肩膀将她抵到角落,非要满足他的要求不可,勒索一般望着她。

“你念书的时候是不是坏蛋!专干欺负人的事!”

他伏在她的脖颈间轻笑了笑,无所谓道:“谁说我们溪溪「手无缚鸡之力」,在我这儿怎样都好。”

她面颊的红晕漫上眼尾,浑然压不下去,她说他坏,他说她好。

人总是屈服于一些夸奖下,甚至鼓励式教育能促进积极性,萧砚川在育儿的学习里,融会贯通地把技巧用在了林照溪身上。

此刻忍不住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她惊得转眸看来,他的右掌撑在她的身侧,哑声道:“想你的夜晚就是这样过的。”

林照溪眼瞳猛睁,只觉指尖发烫,想抽走却被他的掌心覆了上来,他的嗓音低低地贴在她的鬓边说:“用手心就是告诫自己要守心,照溪,我守住了。”

话一落,林照溪眼眶蓦地蹙起泪来。

她仰头看他,虽然她从未要求过这个男人做专一承诺,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却意义非凡,以致于再次感受到他真心之下的跳动,而她握住了它。

萧砚川俯身来吻她的唇,舌头的搅弄在熄了水的密室里再次涌起滋滋的水声,她肩膀缩扣着,也向他张开了唇,被他辗转地揉弄着,冷的后背,灼的「守心」。

她在他粗壮的胳膊里发软,而后他又抬起手,长指刮过她的脸颊,黏腻的触感令她赧然得彻底,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说:“抱着我,小溪。”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他似乎很喜欢她这样的主动,哪怕只是抬一下手,就够回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