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且宽心,他既谨慎,想必不会将线放得太长。”
“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想与嘉言讨教。”云郡亭温声道。
温嘉言笑道:“小王爷是想问,我是如何怀疑上陆昇的?”
云郡亭点点头。
温嘉言抿了口茶,看向窗外萧条的景象,“其实,我早在几年前便看过陆昇的策论。”
“哦?”云郡亭来了兴致,追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是啊。”温嘉言喟叹道。
“那年,我兄长方入太学。陆昇是太学中首屈一指的人物,相较于陈清淞的孤傲,学生们更愿意去找陆昇讨教。因此,我兄长时常提起他。”
“我出于好奇,便四处搜寻了一些他的文章策论。虽是寥寥,可不难看出,陆昇彼时的笔锋太过犀利,以至于头一次科考竟落了榜。”
说到这儿,云郡亭划着杯盖的动作也停了,他问道:“陆昇写了什么?”
温嘉言绷着唇线,缓缓摇了摇头。
“都是些带有批判意味的文章,更甚者,还有讥讽嫡庶的。写这样的文章,后果可想而知,落榜都算是轻的。”
云郡亭有些讶异,颦着眉道:“他这样的人很识时务,又为何要写这样的文章?”
“自古以来,嫡庶尊卑都篆刻在每个人的骨子里,无人敢意挑天威,他这样做,着实胆大。”
“许是积怨已久。”温嘉言轻呷了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