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犹如见萧公子,自然可以调动。”无乂认真地说道。
云郡亭满意地点点头。
院中半晌也没半点动静,云郡亭暗觉不对,便和无乂道:“怎得不见子逾?”
无乂偏过头去逗闻谏,闻言道:“子逾哥今早说身上不爽利,去了屋里休息,让我看着王爷,若有什么事情便去叫他。”
云郡亭不免有些忧心,蹙着眉心对无乂道:“别是病了,你同我去瞧瞧罢。”
无乂自是点头同意,陪同云郡亭到了厢房。
“子逾?”云郡亭轻声唤道。
见无人应声,云郡亭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仓皇地推门而入。
子逾正躺在榻上,已然烧红了脸。
云郡亭紧张起来,他尚在软禁,又没有秦亦临与周之墨在侧,不能请到大夫前来诊治,不免忧心。
好在府中还有剩余的药,周之墨许是怕他再发起高热,备了好些。?
第48章 挂帅出征
一年深秋又至,廊下摆着把伞,正往下滴着水。
云郡亭端着药,回首望了眼,忆起这伞还是去年这时周之墨强给的。
他唇边挂起浅笑,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
他迈进门,还没搁下药碗就听子逾道:“王爷怎得亲自去煎药,交给无乂便好。”
他身后垫着两个软枕,床头搁着算盘,瞧着没什么精神。
“无乂出去打听消息了,”云郡亭在圆凳上坐下,吹着碗中的汤药,“也不是什么重活,有什么不能干的。”
“王爷,奴才来吧。”子逾拿过药碗,一口气闷了。
云郡亭见他喝了药,接过药碗关切地说道:“既是病着,手头的事情便放一放,这几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子逾把账本往身后藏了藏,面对云郡亭时还有些心虚。
“安王挂帅之事还没有定论?”子逾转移了话头。
云郡亭颔首,“西康帝自是想让敬之挂帅,杨鹤与颜璟也想把他打发到边关去,他还偏生要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与长公主一起再与他们斗上一斗。”
子逾神情倦怠,却依旧要强打起精神,“王爷,安王若是走了……”
“子逾,”云郡亭瞧着他,眸色一沉,“你早就知晓周之墨的身份了?”
子逾闻言冷汗瞬间顺着鬓角流下,在心中破口大骂。
本是说好不许他透露,这下倒好,自己为了让云郡亭安心给说了,留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子逾打着哈哈,赔笑道:“王爷明察,是他威胁的我。”
云郡亭盯了他半晌,最终只是说:“下不为例。”
子逾松了口气,看着云郡亭离去的背影总感觉他有些不一样。
云郡亭出了厢房,一抬眼便瞧见了廊下的那一小株桂树。
再往院中看,只见曾经生机盎然的花草已败,寒风乍起,他免不得喟然叹息。
都说得失乃是常事,可这世上却没有几人能够坦然面对。
他又想到了周之墨。在无边的夜中,他不厌其烦的话语总能让他找到归处,找到他自己。
闻谏扑腾着翅膀落至他的肩头,澄黄的眸转向他,又在一瞬间飞走,落到了来人的肩上。
院门被推开,贺岁聿与无乂一同入院。
“可是有大事?”云郡亭迎了几步,在石桌旁落座。
无乂忙着沏茶,还时不时瞥向云郡亭。
贺岁聿沉着脸点点头,又因今日来玉京的流言不太敢直视他,“安王挂帅,率兵前往垣北,只不过……”
“有何不对?”云郡亭紧张地追问道。
贺岁聿清了清嗓子,看向站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