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母妃的陵墓还在东延,我须得回去。”
秦亦临心疼地揉着他的发,他并不想让云郡亭承受如此重负,却又什么都帮不上。
他解下腰间的盘龙玉佩搁在他的枕边,道:“若是想来北秦,凭此玉佩可自由出入北秦皇宫。”
“阿醉谢过表兄。”云郡亭抿着唇,长睫微微湿润,带起眸中一片水光。
云郡亭缓了缓,又道:“表兄在西凉多日,想必已然定好了归期,不知何日启程?”
秦亦临喟叹道:“明日。”
云郡亭伸出手,一如幼时那般握住他的手,故作平淡地感慨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与表兄再见。”
秦亦临双手捂着他的手,轻轻一笑中带着苦涩,踌躇良久最终却只是道:“阿醉,护好自己。”
云郡亭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亦临为他掖好被子,又问:“你对周之墨是否有情?”
云郡亭又缩进被子里,闷声道:“我不知道。”
见他不想说,秦亦临也并未强求,犹豫再三才劝诫道:“阿醉,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你可明白?”
云郡亭应下,眸光不自觉地瞥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