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你放心。”
时凉缓了缓,手掌触及他的伤口又很快缩了回来,紧张地喊道:“王爷!”
云郡亭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先宽慰他道:“我无事。”
他昨日受了鞭刑,颈下有一条蜿蜒的鞭痕蔓延至胸口处,他心觉再不出去便要撑不住了。
“既不审问也不去查东延府的账目,他这是要将我拖死啊。”云郡亭气若游丝,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时凉一听这话就慌了,焦急地问:“王爷,那、那我们要怎么办?”
“你家王爷命大着呢,”云郡亭笑道,“我们还要一起回东延。”
时凉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他对东延并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只是因为这是云郡亭的心病。
云郡亭艰难地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小小地卖了个关子:“要出去也不难。”
时凉眸子中终于有了神采,“奴才就知道王爷心中是有成算的。”
墙壁上的灯被点亮,云郡亭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来提人的狱卒往牢中瞧了眼,暗骂一声晦气。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自不量力地要谋害圣上。
云郡亭被两名狱卒夹在中间,一瘸一拐的出了牢房。
堂内,颜璟身着轻甲,正灌着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