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一甩袍袖便走了。
云郡亭尚在马上,与周之墨分析着如今的形式:“陆昇出来指认陆墘,且敬国公一事后,陆墘主动请命调往都察院,便说明户部的账真的有问题。”
“高陵此人正直,办案一丝不苟,或许能看出些端倪。西康帝派你一同前去,是让你历练,也是起督察作用。”
“至于常家,常徵已对朝廷、对西康帝死了心,也知西凉药石无医,企图用自己的死警醒西康帝,终是无用。”
“此前,我竟忽略了陆昇此人。”
周之墨的手由揽着他改为挡在他的头顶,待他说完才道:“说了这么多,怎么不见说你自己?”
云郡亭平静地说道:“颜璟此时定已拿到了确切的证据,就算是伪造也要将我送入狱中,此事只能等来日。”
“你与他有何过节?”周之墨沉声问道。
云郡亭道:“随着他小打小闹罢了。”
周之墨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云郡亭拢着氅衣,又道:“西康帝若是急着治我的罪,他或是想要与东延开战。”
周之墨接过话头,“如今就只剩下胤国公府的兵权,西康帝认为颜璟对他忠心,若是开战定会让颜璟前去煊东用来做牵制胤国公的棋子。”
“东延与西凉相安数年,胤国公定然明白此时不能开战,也决计不会让颜璟回到煊东。”云郡亭道。
“他稳坐国公之位几十年,或会暗中出手。”周之墨喟叹道。
云郡亭故作轻松地又说起来别人:“今日,倒是真的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承王。”
“他看似不太着调,瞧着也没什么过硬的手腕,其实独自撑起了南楚的十年,南楚的那些言论也终将会化作利刃将他步步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