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拆了信,逐字逐句地查看。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以宸在此问翊王殿下安。
郡亭,一别五载,我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是我无能,不能去西凉看你,也不能将你迎回。
我知你远在西凉,生活定然不易,可人无论在何时都不要轻言放弃。
我在临京很好,莫要时时挂念。兄长带兵打仗,近年戾气甚重,若是冲撞了您,还望小王爷莫要怪罪。
还有,如今的东延应是无力回天、根系尽毁。官员积冗,贵族地主兼并土地,买官一事频发,自先祖时打下的根基正一步步溃烂,东延需要一个可靠的君主。
小王爷定想问我为何不入仕,因为我幼时便做过承诺,这一辈子只会辅佐小王爷。
我会在东延、在临京,恭迎翊小王爷荣归故土!
云郡亭望着窗外,如今秋意正浓,想来东延应当也是如此。
东延,还有人在等他。
贺岁聿搬完了菊花后就进了正屋,云郡亭抬眼看了看道:“今日怎得有闲空来这边了?”
“属下今日休沐,又闻今日东延使臣入府,恐有什么变故。”贺岁聿行至圆桌旁,坐下道。
云郡亭执着笔,笔尖舔墨,他问道:“今年的万寿节开在何处,你可有消息?”
贺岁聿答:“属下听闻,是在百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