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云郡亭收好信,窗外日暮欲颓,眼见得就要沉下了。
“是是是,王爷是忧心战事。”子逾笑道。
云郡亭赌气似的不去理他,问正在廊下摆弄暗器的无乂道:“贺岁聿呢?怎得还没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如今升了同知还兼管诏狱,有好些人盯着呢!整天忙得团团转。”他说着还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脯,“幸亏主子慧眼识人,没有让我去那等虎狼之地!”
“你快别贫了。”云郡亭拿起桌上的卷宗,那是贺岁聿收集来的有关宫宴纵火一案的消息。如今已过去半月,此事还是争论不休未下定论。
“王爷,宫宴一事还没有个结果,这把火不会烧到咱们身上吧?”子逾虚虚蜷着手,问道。
“放心,为了让长公主满意,就是要拖得久一些。”云郡亭翻过书卷的一页,两指压在边角,“太后为林家求情后便一病不起,案子一日不结她的病就一日拖着,如今也快到了火候。”
“颜璟由从五品鸿胪寺少卿,升为正四品城防守备军指挥佥事;贺岁聿由从四品御林军北镇抚升为从三品指挥同知,还兼管诏狱;陆衡前去翀南有功,由从七品户科给事中升为正六品户部清吏司主事;林懿行同样查案有功,可如今局势复杂暂且不便升迁。其余大臣皆赏赐金银等物。”
“御林军指挥使曹洪被卸职,城防守备军指挥使叶泰被调去了御林军任指挥使,局势发生变动,一些人的筹谋也要落空了。”
子逾听得云里雾里,“王爷,什么筹谋?谁的筹谋?奴才怎的听不懂?”
云郡亭提起笔勾画,闻言笑道:“定边侯身死,翀南便会乱,长公主与世子何榛情深意切,自会请命前去。届时,最受西康帝信任之人是谁?”
“杨鹤?”子逾道。
云郡亭“嗯”了声,又道:“我不知他在筹谋什么。宫宴一案扰乱了他的阵脚,林家覆灭对他也没什么好处,等到时机合适他定然还会有所动作。这些也只是我的怀疑。”
“宫宴一案如今交由刑部、御林军与东厂共查,可太后宫中的小太监咬死不承认林政与刺客见过,尚膳监的人却说他们见过,两方供词不同,就看谁的骨头硬了。”